从里面探了出来，面庞是大块的青白与暗紫，手臂的皮肤像是鲨鱼粗糙的外皮，这是他的初步妖兽化形态，道：

“神界人发明了逆妖兽化药剂，我们对神界人的进攻取得的成效已经大不如从前。”

“是的，听说是晴烟的一个女发明家发明的。”刚才的波浪状妖气妖兽忍不住挥舞了一下粗壮的手臂，大声道：“找几个聪明的，善于隐匿的妖兽，直接杀了她！”

妖兽们居于贫瘠之地，之所以能和神界人纠缠一千多年而不灭，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仰仗着妖气的感染能力，可以让人类变成化鬼。

“化敌为友”！

“没用的，人类和我们不一样。”拉尔戈摇头，在他疑惑的注视中解释道：“人类比起我们所拥有的最大优势，是知识的发明和共享，瑞绮已经把制作方法免费提供给了全神界，所以杀掉她一个是没有用的。”

有一只妖兽闻言忍不住骂道：“祸乱之地黑暗，贫瘠，阴冷，再有天赋的智者在这里也只能瞪眼，我们缺少的不是知识，而是环境。”

底下的妖兽奇形怪状，熙熙攘攘，以拉尔戈为中心，大声声讨着邪恶贪婪的人类。

“就应该杀光他们！”

“对，杀光他们，夺回白海！”

“见识到外面世界的温暖和光明，我已经厌恶了祸乱之地的黑暗，哪怕是死，我也要咬下神界人一只胳膊，然后在阳光下死去。”

……

拉尔戈稍微散发出去一部分威压，震慑住情绪激愤的妖兽，他还是有这方面能力的。

“正如你们所见，在对抗神界人的战争中我们吃了亏，产生的死亡和获得的回报已经不成正比。”拉尔戈没有打算一口气吃成个胖子，按照夜林的说法，把妖兽撤回祸乱之地，剩下的事情他来搞定。

“神界人计算战争的成果时，会写着死了多少数量的妖兽，然后后面跟着死人的名字，能精确到每一个人。”

“我们也是一样，我们只会说死了多少神界人……所以我们妖兽也是独立智慧的个体，每一个朋友的死亡，都让我们心情痛苦。”

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还蛮有演讲天赋的。

“所以，在找到针对性计划之前，我们应该避免无意义的牺牲，回到祸乱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