淬炼。

他的发丝根根竖起，皮肤下方有电光流窜，在抵达源头之前，这里是最后一段特殊的路程。

夜林甚至尝试捕获一些劫雷的力量，对超越者也能有着造化般的神奇效果。

光与暗的呢喃他都铭记，但此刻最重要的还是找到初始的源头。柀

“我感觉到了，我已经抵达了正确的位置，这里应该就是最后一处时间瀑布。”夜林信心满满的说道，然而四处环视，那些神秘的雾霭水汽有黑有白，像是从四面八方飘逸而出，始终找不到准确位置。

夜林隐约感知到，有一挂时间的瀑布从某处垂落，犹如星河倒挂，高度不知有亿万里有余，蒸腾着混沌的雾霭水汽，从某个起始点源源不断的奔涌，构成了下游绚烂无穷的大宇宙。

“其实没有任何方向，在我们穿过那片时常有呢喃声响起的路后，你往哪里走都可以。”诺尔拉不愧是“回家”的天神，很熟悉道路，给了他很多宝贵的经验。

若是搁在没有混沌劫雷的地方，来而不往非礼也，甘蔗肯定要把精验都还给她的。

诺尔拉手中凝聚新的太古战矛，是元素权能的具象化，她刚才也是在暗示，我们没有回头路了。

要么在此地一跃成神，从此万古不朽，继续践行我们不忘初心，有始有终的意志，要么就永远被困在这里，直到理智崩溃发疯，或者自我了结。

太初水面不存在于任何真实的空间概念里面，它没有具体可说的位置，是虚无，是混沌，任何言语和思想都无法去具体形容它的位置。柀

“也就是说，我要自己开拓逆流而上的路。”夜林颔首，一道流光从某个方向势若闪电，剑气滔天，一路掠过文明之火的太初之剑回来了。

握住的刹那，夜林气势巅峰，与真正的天神无异，虚化了权能对撞所产生的一系列副作用，旋即剑光暴涨，白茫茫的剑光犹如贯穿九天十地，打穿次元的壁垒。

“真的是第四种权能……不过，你的混沌好像不算完整，有一些特别的缺失。”诺尔拉绝色的脸庞难掩震惊之色，纵然她是高贵的天神也为之动容。

这厮原来真的没有说谎，他有四种权能，三个女儿，以及近百……

诺尔拉没额外想太多，漫长的后半段路已经走到尽头，无数岁月牵手相伴，风雨同舟，彼此已经完成了完美的时空闭环。

两人已经无法互相缺失，牢牢的锁在了一起。

诺尔拉助他一臂之力，太古战矛绽放的金光浩浩荡荡，恢宏壮阔，动摇了源头的路。柀

两人的联手攻击说是当世最强之一也不为过，虚无的源头被撕裂了，惊涛拍岸的声响愈发清晰，甚至能闻到一些水汽的味道……诺尔拉告知那味道是幻觉。

“要来了。”诺尔拉一把攥住智慧权能的碎片，暂时融入自身达成双权能之身。

否则碎片有可能被虚无水面吞噬，彻底归于太初，尼梅尔的智慧将永远无法再重聚完整。

异色浓雾翻涌，深处竟有一道灰黑色的大浪袭来，大浪中有无数光点起起落落，许多奇景在浮现。

他们仿佛看到了宇宙的初诞，黑暗的海水中有了第一颗光点，是如此的闪耀夺目，化为冉冉升起的烈阳，照亮了大片海水。

还看到了有一条星河在溃散，解体，无数光点瞬息黯淡。

“走吧，远观只能闻其势，近看才能知其形。”诺尔拉很自然的牵起他的手，直接冲向虚无水面，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逆流的长河。柀

“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已经是神了。”诺尔拉补充了一句，最后一步印向虚无水面，对于汲取了文明之火力量的他来说，自然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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