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眵鸟族长走后,红阳看着天色差不多了,开始准备晚饭。 现在是下午五点多。 宁刃中午被晃醒,和栗子奋斗了一下午,把栗子肉从壳里推出来,他浅浅叨了几口就没再吃,守着栗子肉开始犯困。 姑获鸟感觉头顶不太对劲。 她把幼鸟和那栗子放在桌面,自己伸手捋了捋头顶,摸到了一手的花蜜和栗子渣渣。 ——竹筒里的花蜜全撒了。 栗子渣渣黏了在了头发上。 宁刃靠在栗子肉上,栗子肉在桌面滚了两圈,他也倒在桌面滚了一圈。 滚了这一圈后,石桌上的凉意让幼鸟清醒了点,揉揉眼睛,闻着栗子肉香味儿就挪了过去。 他自己身上的绒毛也弄的脏脏的,在踉跄几下摸到栗子肉后,努力在后面推,开始叽叽叫着寻她。 “……” 姑获鸟深呼吸几下,拳头微微攥紧,心底冒出一簇火来。 想着等下还要给着小崽子弄饭吃,以及哄着他泡药浴,做衣服,她就头疼。 搁在之前,她早就舒舒服服的窝在自己窝里,守着充足的食物,安心等着雨季来临,现在倒好,还不如她一个人过的自在! 这崽子怕不是来讨债的吧。 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姑获鸟憋着气戳了下幼鸟的脑门。 幼鸟以为是妈妈在跟他玩儿,高兴地甩甩脑袋,奋力举起这块少了一小半的栗子肉,小翅膀颤巍巍的,两条细细的腿抖啊抖啊抖。 “叽、叽。” 好吃,给妈妈吃。 他晓得这两天在他身边的大鸟是妈妈。‘妈妈’这两个字音传承了万年,基本没有太大变化,在宁刃为数不多的印象里,这字音是很温暖很安心的词。 举起一颗栗子而已,硬生生显出了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气质来。 姑获鸟一下没反应过来,愣了好几秒。 啪叽。 到底没撑住,幼鸟小翅膀一松,栗子肉砸在肚子上,叽了一声,仰卧起坐了半天都没起来。 姑获鸟赶紧把那颗栗子拿开,拯救自家崽崽于重压之下。 她心底那点火气消失的干干净净,有点不敢置信。 “这个……给我吃的?” “叽。” 宁刃有气无力回了一声,双方都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但并不妨碍姑获鸟笑的牙不见眼。 “崽崽——!” 姑获鸟大为感动,把栗子塞进嘴巴里,吧唧一口吸在幼鸟脑壳上。 “呜,这是谁家的幼崽这么懂事啊!” 是她家的! 嘿嘿。 姑获鸟抱着幼鸟好一顿揉搓,停下来的时候,发现自家崽崽已经陷入昏沉梦乡。 她立马闭上嘴,乐颠颠的做自己的事。 轻手轻脚把幼鸟放在碗里,将他后背的假绒毛撕下来,秃掉的那一块被捂的开始泛红了,再捂下去估计得起小疙瘩。 小可怜。 她仔细看了看那块秃掉的地方,目前倒是没大碍。 其实秃掉的地方不用管,放着就长起来了,等到幼毛褪去,秃掉的地方什么也看不出来。 但是她家崽子好像天生爱美,没办法。 姑获鸟拿起针线和银灰鼠的皮,盯着针看的时候,眼睛有一瞬变成斗鸡眼,很快她甩甩脑袋,神情严肃的像是要去打架。 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给人做衣服,但无所谓,他们姑获鸟族天赋奇绝,个顶个的聪慧。 区区一件幼崽衣服,不在话下! 她要做出最好看的小衣服,让他们姑获鸟族唯一一只幼崽,成为沿河流域最靓的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