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差了,这样的情况之下,刘琦也说不出蔡氏有什么不对,做得什么不好……
然而蔡氏的周到和备全之下,刘琦却能感觉到深深的距离感,在蔡氏笑容之下,却给刘琦感觉是冰冷的,然而这种感觉,无人可以倾述,无人可以理解,就连父亲刘表也不能。
刘琦他想吸引父亲刘表的关注,但是每每吸引来关注之后,便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然后又要做这个又要做那个,久而久之,刘琦也不再期望的看着刘表,而是刘表去哪里,他便不去哪里,刘表在何处,他就不再何处。
“着!”刘琦开弓射箭,正中树上的一只野雉,顿时哈哈笑了起来。脚边的猎犬如风一般,窜了出去,然后将野雉叼了回来,放到刘琦脚边,吐着舌头邀功。
“哈哈哈,好狗,好狗!”刘琦将长弓收起,然后揉了揉狗头,“回去赏你肉吃!”转头看了看,觉得自己这一次行猎也差不多了,便招呼着几名侍从,开始返程。
到了襄阳城门的时候,刘琦忽然有些犹豫起来。自己捕猎的猎物,要不要送刘表一份?若是送了,岂不是等于是不打自招的告诉了刘表,自己又出城打猎了?
刘琦仰着头,看着襄阳城门,皱着眉头。他发现自己只要离开襄阳城,似乎不管做什么都开心,但凡是回了襄阳,便什么开心的也都变成不开心了。
“算了!”刘琦不耐烦的拍马进了城,不送了!省的又是一顿训斥!
荆州牧府衙大堂之上,一名仆从前驱到了堂下,然后低声和堂前的刘表护卫叽咕了两声……
“何事?”刘表瞄了一眼,然后将目光又收回到了手头上的文书上面。
“启禀主公……”护卫传述道,“少郎君回府了……”
“哦?回来了?”刘表没有抬头,“怎么不来见某?”
“……”护卫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仆从说是直接进了后门,并未走正厅……”
刘表手一顿,然后将手中的文书放了下来,花白的胡子微微颤抖了两下,“……知道了……下去吧……”
晨昏定省啊!
这个逆子!
竟然连这一点最为基础的都不做了?!
刘表深深呼吸了几次,才让自己的情绪不至于外露出来,然后放下手中的文书,对着一旁的蒯良说道:“子柔,刘益州之请,汝可有何策?”
这两天,除了自己和家中的问题之外,刘表正在为了刘璋的事情烦忧。刘璋的使者已经到了襄阳,恳切的请求刘表的援助,说句实话,刘表确实是很动心,不过要翻阅巴东,然后进入川蜀,也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若可连横益州,可得盐、铁、铜,多有裨益……”蒯良放下了手中得笔,沉吟了片刻说道,“何况益州之主懦弱无能,主公若是得其军政,便可逐步蚕食,假以时日,便可掌控川蜀全境,诚为霸业之基也……”
“然川蜀山路艰险,进出不易,此乃其一,其二么,刘益州请主公入川,便是借主公之力,抵御巴西之事罢了……”蒯良看了一眼刘表,然后说道,“若主公因此进军川蜀,无异于……庞德公,黄公之处……”蒯良巴拉巴拉说了一堆,其实什么都没有说,他只是将利弊陈述一遍而已,至于判断什么的,还是要刘表自己来。
蒯良跟着刘表也是很多年了,自然知道刘表的性格。刘表外表看起来亲和,但是实际上非常的刚愎,要是蒯良什么都替他做主了,刘表表面上不会说什么,但是内心当中必然会异常的不满,因此这样的层度便算是刚刚好。
“嗯……”刘表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将手撑着头,揉了揉两边的太阳穴。蒯良所说的,也正是刘表所忧虑的,所以这两天刘表就连晚上睡觉都不能安稳,头也是常常隐隐发痛。
荆襄是鱼米之乡没有错,但问题也是在这里,只有鱼米。鱼米可以吃饱饭,可以养人,但是不好养兵!兵卒需要铜铁,需要盐,需要皮革,需要战马,需要很多东西,而荆襄这里,抱歉,只有鱼米。
鄱阳一带有铜矿,但是那属于孙家的地盘,中间不仅隔着江陵,还隔着江夏、庐江,刘表纵然是再有心,也一时之间手伸不了那么长。因此有铜铁盐之利的益州,居然请求刘表出兵,向刘表掀起了裙子,纵然刘表现在也已经是五六十岁的高龄了,当然,在汉代平均寿命四十不到的年代,五六十岁自然是高龄,依旧是心动不已,血脉喷张。
上,还是不上,这是一个问题。
“若是遣玄德前去……”刘表沉吟良久,说道,“子柔以为如何?”
蔡瑁和甘宁之间有矛盾,这事情刘表知道,而且刘表还乐见于此,毕竟蔡瑁和甘宁都是手握兵权,若是这两个人和睦相处,万一联手起来将自己架空怎么办?所以刘表其实表面上不偏不倚,但是实际上没少在这两个人背后煽风点火,然后等这两个人撕扯到一起的时候,又出面调和……
所以,蔡瑁不能离开荆州,甘宁同样也是不能,刘表觉得这两个人就像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