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抗,另外一方面则是乌孙的骑兵侵扰高顺的后方。
如今糟糕的是,不管是羽箭还是弩箭或者刀枪盔甲,所有军械都已经告磬……
还有更加糟糕的是,因为高顺的兵力大量投入务涂谷一线,所以在务涂谷以南的地区,小股敌人的活动愈加猖獗,他们阻遏粮道,伏击传令兵卒,骚扰沿途的哨站,甚至杀害高顺向后方转运的伤员……
现在的高顺军已经不是刚刚出留镇进草原时那样勇猛。连续的行军作战,不仅大量地消耗了高顺军将士的体能积蓄,也在消耗着他们的意志力。眼下,许多人都处在即将崩溃的边沿,很多时候都是出于一个人最基本的生存本能而在和敌人作战。
高顺已经多次向后方西海城发送了消息,请求后勤补给,可是就像是泥牛入海,悄无消息。这和原先吕布承诺的完全不一样。这也使得高顺军中的军校心中都泛起阴霾,按照道理来说,这么长的时间过去,即便是运粮队没能来,信使什么的应该也是能赶回来了,可就是没有任何的消息。
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后勤补给的迟迟不见,很多人都意识到事情大概出了什么变故。至于是什么变故,因为缺乏吕布哪方面的情况通报,所以高顺也很难作准确的预测。也许西域邦国未必像是之前预料的那么简单,导致吕布进军艰难;也许是天气变化再次导致行军缓慢;也许是和高顺一样,缺少了后方粮草接应……
总之,什么可能性都有。喚
少数人已经猜测到一个最可怕的可能性,但是没有人敢把它说出来。他们也不敢去想象它到底会导致怎么样一个结果一一
那实在是太可怕了……
现在,高顺已经可以确定至少西海城那边是出事了。但是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他无法判断。可能是西海城遭遇了意料之外的情况不得不终止向高顺派遣运粮队,也可能是高顺的传令兵在路上出现了什么问题,亦或是送来的运粮队在半道上被袭击了;当然也不排除魏续在西海留守的将校起了什么异心,拥兵不动坐看高顺军失利的可能。
高顺思考了很久,觉得最后一种可能性不大,毕竟魏续就算是再骄横跋扈,再丧心病狂,他也绝不敢冒着杀头灭族的风险去做这种天怒人怨的事!
西海城中粮仓短缺还是很有可能的,但是魏续不能也不敢坐视吕布全军覆没,即便他贪婪成性,也必然要采取一些补救措施。关键就在这里一一他会采取什么措施来补救?
高顺思来想去,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魏续西海城多半没有是极度紧缺物资了,所以紧着吕布补充,至于高顺这里就『无意』的忽略了。喚
『重要的是要和大都护取得联系!这是重中之重!』
高顺忍着身上的伤痛,对着身边的护卫交待道。
他不仅是身上的伤口疼痛,连带着头也很痛。
这几天不仅是高顺的护卫,还有很多人也都见过他头疼发作时的情景。虽然他们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煎熬,但是他们能看见一颗颗黄豆大的冷汗顺着高顺的脸颊颈项往下流淌,能看见他抓着战甲,抓着长枪枪柄咬牙切齿忍苦的狰狞表情,也能看见他一边揉着太阳穴,嘴里吸着凉气,一边与兵卒军校交代军务……
马长生还没阵亡的时候,私下曾经找高顺建议退军,但是被高顺拒绝了。然后马长生也提过替他指挥一段时间,让高顺能好好休息一阵,但是被高顺拒绝了。这不是高顺他不谦逊,也不是他不信任马长生,嗯,或许也有这么一点,同样也不是高顺他想抓着权力不放手,而是因为马长生的性格实在不适合在眼前的情况下做全军指挥。
马长生可以胜任一些基础的军务,但是马长生还没有全局观,否则也不会再金子河城……
当然,现在即便是高顺想要让马长生帮忙也做不到了。喚
『你亲自带着一什人,配双马,过他地道去找大都护!』高顺抓住护卫的手臂,『必须找到大都护,将当下一切都上报大都护!』
『将军!我去找大都护,谁来护卫将军?』高顺心腹护卫有些不舍。
『去!我这不用担心!』高顺说道,『大都护不知乌孙贼来,可能会误判局势……你速去,若是大都护有什么号令,也好一道带回来。』
高顺心腹护卫这才领命去了。
护卫前脚刚走,卢四郎来了,他沉声说道:『卡扎那孙子,不知道哪根筋犯了,伸手要羽箭,要军械,要药材,要增援……我去哪里找东西来给他?混账玩意!将军,是不是……』
马长生死,陈三郎伤。
现在高顺手下军校就剩下了卢四郎,还有雇佣兵统领卡扎。喚
高顺微微皱眉。
还没等高顺说什么,外面不远之处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似乎还有人在叫喊着什么,其中仿佛还夹杂着哭喊嚎叫的声音,连带着在周边拴着的几匹战马也不安地嘶鸣起来。
『怎么回事?』高顺扬声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