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江若迎跟你同一批签入星纪的时候,其实不长这样……她是被黎麦连夜送到国外去整过的。”揭露这事就有点出卖家丑了。谭颂顿了顿,压低声量说: “那时候经纪部的所有人都投票,觉得你会红……谁知道你这颗新星还没升起,就拒绝潜规则被资本下令封杀了,而公司又惋惜你这张脸不能活跃荧幕是星纪的严重损失,于是就由黎麦一锤定音,把同期里跟你风格类似的江若迎推出来了。” 比起贺南枝的不听话。 江若迎连刀子都咬牙挨了,还有什么不能豁出去的? 她在星纪很会周旋大佬们,又被力捧,短短大半年就混到了一姐的地位。 谭颂捂着小心脏说完,神情若有所思道:“反正平时避着点江若迎,她看你这脸,不会太顺眼。” 贺南枝凉凉的笑:“她先侵犯我肖像权,我为什么要避开?” “小祖宗!” 谭颂都快被她整出心理阴影,还想说什么。 这时。 虚掩的化妆间门被推开,转头一看,是商隽穿着剧中的黑色冲锋衣出现,长指没用几分力度敲了敲门框,清润的嗓音溢出薄唇:“以后翟老师让给江若迎做妆造,你们自由安排,我谁都可以。” 他是对角落里收拾道具的化妆团队说的,停了半瞬。 又转过 脸, 对贺南枝这边露出微微笑痕。 谭颂再次捂住心脏, 羞涩地学剧组探班粉丝:“啊啊啊,哥哥对我笑了。” “……”贺南枝淡淡瞥了眼,这位正在犯花痴的自家经纪人。 - 拍摄完火烧云的戏份。 直到傍晚时分收工,贺南枝也没去好奇翟老师那双神圣之手的归宿最终在谁脸上,她回酒店跟导演组请了半天假,外出时连经纪人都没带。 能在拍摄期间,让她踏出酒店的原因很简单。 有个和贺家世交多年的伯父在这座城市开了一场画展,贺斯梵正巧在纽约出差,便一个远程视频电话过来,使唤起了她这位金枝玉叶。 贺南枝卷着小被子想摆烂。 贺斯梵熟知她什么财迷性格,坐在办公椅前,长指把玩着冰凉的银黑钢笔:“小鲤儿,你别忘了,这家产有你一半。” 贺南枝眉眼淡淡不耐烦,抿唇说:“我只有一半吗?” 贺斯梵那张俊漠的面瘫脸难得几分温和之色,低声哄道:“贺家家产都是你的,开心了?” 念在——这份沉甸甸的家产上。 贺南枝卡在最后一分钟赶到了灯火通明的博物馆,走过艺术区域时,前方已经站了不少身份不低的宾客身影。 她原是想在那位开画展的伯父面前刷个脸就溜走,不过转了一会儿,拐弯时,恰好撞见两个人进行着什么神秘交易,就站在走廊的一幅古董油画前。 司唯是借着一块表进场的,今晚怀着忐忑的心想认识些大佬。 没想到很快就被一位穿着香槟色晚礼服的女人追上来叫住,询问起了他露在袖口外的手表。 “这是谢总送给我的。” 施瑶表情显然是见过这块表,勾起嫣红的唇:“你可以转卖给我吗?” 她眼尖看司唯全身上下的西装配饰,像是淘来的二手精品货,于是没给人出言拒绝的机会:“我愿意出一百万。” 一百万就为了谢忱岸带过的手表? 司唯站在原地,那张娃娃脸直接傻了。 “我是施氏千金,你倘若不愿意卖的话。”施瑶表明身份,意图威逼利诱他若是不配合,就只好遗憾地请人离开这座大佬云集的博物馆,不过她点到为止的话还没吓到这位。 另一道慢悠悠的清灵声音先响起:“我出一百万零……一块钱。” 两人双双震惊回过头,只见贺南枝穿着一袭白霜色长裙缓缓现身,行走间裙摆摇曳,清冷冷灯光洒下,将她精致侧脸映得极为雪白。 也很熟悉。 司唯同身为娱乐圈的人,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位是杨弋新电影钦定的主演。 施瑶显然也认出了她就是先前谢忱岸那位有约的佳人,指尖猛地掐进手心。 “考虑一下?”贺南枝对他露出浅笑:“我这人好说话,可以加筹码。” 司唯指腹摸着这表,足足过了五分钟才抬起鹿眼,鼓起勇气说:“一块钱,但是有个附加条件。” “嗯?” “我们可以合影一张吗?” …… 贺南枝平时佛系惯了,就是唯独对谢忱岸有那么一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