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分出心去跟无关紧要的人热聊。 贺南枝被当场抓包,怔了几许。 * 次日,思南公馆被落地窗外的第一缕阳光照耀进来的时候。 贺南枝侧身躺在主卧那张舒适温暖的大床上苏醒过来,还未动弹,被咬破的唇角先痛骂了声:“谢忱岸这个禽兽不如的男人!上辈子一定是属狗的!!!” 昨晚谢忱岸都不知道得寸进尺这几个字怎么写。 从楼下的客厅沙发,到影音室的沙发、以及顶楼的游泳池旁边沙发、甚至是书房的单人沙发。他就跟新添了一条特殊癖好似的,看见个什么沙发的就想把她抱上去。 贺南枝睁开眼,恰好含水的朦胧视线又看到主卧落地窗前深灰色沙发。 下一秒。 她现在对沙发全身过敏,默默地侧过了身,换个方向躺。 昨晚被残暴对待的手机此刻就安静搁在枕头旁边,转念想到跟司唯中途被打断的聊天,便拿起点开。 未读的恋爱分析小作文里。 贺南枝精准无比的找到重点,司唯提醒她继续翻下抽屉,有没有别的。 别的? 抽屉里除了影片外,还能有什么? 贺南枝虽然没转过弯来,表情感到困惑,却是个听老师话的好学生,不耽搁一秒钟就从蓬松的被子里爬了起来。 她象征性去忽略腰侧两旁肌肤的惨目忍睹痕迹,伸手扯过一旁属于男人的黑绸睡袍披好,极滑的料子欲坠挂在身体,随着往外走,挂不住似的,会沿着纤薄雪白的肩膀滑落几寸下来。 刚到楼梯转口处。 蓝缨踩着十厘米红底高跟鞋上来,想唤醒她用餐,看到这幕,仿佛撞见了什么惊天大秘密:“这么激烈啊。” 贺南枝焦急忙慌的跟她打了个早安,就往影音室跑,只留一道黑绸睡袍晃动在雪白脚踝的极美身影。 过了十来分钟。 蓝缨已经回到楼下,正优雅地待在餐厅桌那边修剪着私人飞机运来的玫瑰花时,只见贺南枝光着脚,又一路小跑了下来,清软旖旎的嗓音传遍整个寂静的空间:“啊啊啊!谢忱岸抽屉里的碟片怎么全失踪了?” 吓得她差点剪到手指甲:“什么碟片?” “昨晚我看影音室有一抽屉,厚厚的一叠。” 贺南枝气息尚不稳,手忙脚乱的比划着。 半响。 蓝缨的脑回路新奇,抬眼扫视完贺南枝身上那些比玫瑰颜色还艳色的吻痕,语气难掩惊讶:“莫不是谢总变态给你拍摄十八禁小电影了被发现了?” “???”贺南枝吹弹可破的脸蛋僵住,不知道做什么无言以对表情。 “应该是锁保险柜里了,你知道密码吧?” “——” “好吧。”蓝缨放下手中的玫瑰花枝,将早上发生的事情转述给她听:“今早思南公馆的上下楼都被禁止清扫,听佣人说是谢总亲自整理了客厅沙发和楼上,所以这里失踪了什么,肯定是谢总自己藏起来的了。” 都是成年人。 为什么谢忱岸要一清早就起床屈尊降贵搞卫生,原因都不要猜。 气氛凝滞几秒后。 贺南枝纤细的身子略显尴尬站在冰凉华美桌旁,手指无意识摸着散开的玫瑰枝,不小心被割红了白嫩的肌肤也不自知。 因为此刻,她头脑发晕,已经彻底丧失了语言能力。 蓝缨又说:“碟片藏哪儿了我也不知道,但是小鲤儿,你知道为什么这里叫思南公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