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传来了脚步声,是谢忱岸还未歇下,穿着整整齐齐的衬衫长裤出现。 贺南枝先是看被无故揍了一顿的贺斯梵脸色好像很铁青,再看端方如美玉般的谢忱岸,红唇用力抿了下,不等两个男人联手查问她的变态行为,就转身,直挺挺着纤美的后背往外走。 谢忱岸伸出修长的手要拦,也被她避开了。 好在贺南枝没有外城堡外走,而是抬起卷翘的眼睫,视线落在贺斯梵房间的门牌号8的字眼半秒,怪自己眼瞎,裙摆微晃,终于认对了隔壁房门,朝着吞吞走进去。 砰一声。 房门被关上,夜深的气 氛静到仿若一切都不曾发生。 谢忱岸站在走廊间几秒后, 干净明晰的指骨将贺斯梵的房门, 也关上。 * * 装修典雅的室内点燃着两盏壁灯,床上前一秒整洁得无人躺过,如今被贺南枝卷起了小被子藏在了里面,唇齿咬着,一瞬间泛嫩红,才勉强地将呜呜呜的哭声给憋住。 谢忱岸回到房间时,从容不迫地锁好门,步伐极轻走到床沿。 先听了会贺南枝恼羞成怒的哭泣声,他抬起指骨解了衬衫和冷冰冰的西装裤,掀开被子一角,连带沾上了侵略性的热感都清晰传统到了少女的纤弱后背。 下秒。 贺南枝抖了下,很快感觉脖侧被冷香裹挟着更烫的热意拂过。 “你这么笨蛋成这样,房门都能摸错?”谢忱岸亲吻着她,声线却难得带着不加掩饰的笑意。 而听入耳朵的贺南枝,自动理解成这个狗男人在无情的笑话她。 “那你还又亲又摸?” 她好心疼自己的一腔怒火都发在了无端端承受的贺斯梵身上,气到睫毛被泪水沾染了潮湿:“谢忱岸,你这个害人精,就知道对我做这种事,呜呜呜暂停下,我憋不住想哭——” 谢忱岸薄烫的手掌贴在她腰侧,连裙子都没撩开,就被控诉了一通罪名。 偏贺南枝这会儿羞耻心达到了巅峰,察觉到要忍不住哭,便张嘴巴咬他有小红痣的虎口,泪水跟不值钱似的,一颗颗砸落到了男人玉质感的肌肤上。 谢忱岸就算真想禽兽一下,也被她给灭了欲。 两三分钟后。 他想了想:“我帮你去揍隔壁贺斯梵助助兴?” 有这么哄人不哭的??? 贺南枝泪眼都惊呆了。 啊啊啊! 这不就是跟霸道总裁变态偏执威胁人一样? 你再哭闹,我就杀个人给你看看!!! 可惜她才不是电视剧里的小白花女主角,咬着牙,清软好听的音色都变了调:“谢忱岸,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对吧?” “嗯。” “这种喊打喊杀的事情是不对的。”贺南枝将泪痕的小脸蛋往他胸膛蹭得干净后,无视上方那喉结正在极慢地滚动,又语气幽幽地说:“你不能学我。” 谢忱岸似是了然:“哦?” 贺南枝又说:“我不想跟你吵架,你给我道歉吧。” 谢忱岸略略挑眉,松开强劲有力的手臂,侧躺在床上,垂目静静注视着身躯下的清艳少女: “为什么是我道歉?” 贺南枝半边身子都被他的黑影笼罩着,许是情绪激动刚哭过缘故,脸颊粉润,带着股清透的倔强说:“你跟那个叫景宜都传绯闻上国际热搜了,还为什么你道歉???谢忱岸,身为未婚夫你连最基础的守身如玉这种美德都丧失了,还要我千里迢迢来拯救你那丧尽天良的人性——” 她那张小嘴巴哄男人时能不带重复的 甜言蜜语, 损起来时, 阴阳怪气的小刀子见缝就插。 “景宜?” “呜——你还叫她名字。” “我跟她有什么国际热搜?” 贺南枝见他还嘴硬不认账,气到爬起来找手机,正打算把铁证甩过去。 谁知点开看。 那消息早就被蓝缨求生欲极强的撤回了,聊天页面比她脸还要干净一百倍。 谢忱岸身姿慵懒靠在床头,也不管丝绒被子沿着胸膛落至禁欲感极强的人鱼线上,似乎从她震惊的表情里看穿什么,这下轮到他轻描淡写似的,薄唇扯出一句:“你好像污蔑了我清白?给我道歉。” 贺南枝紧握着手指,没有尊严可言,又想哭了。 而男人眼神淡淡睨着她:“所以你千里迢迢跑来抓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