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巴里。 接下来一整天的三餐和上下楼的卫生都是谢忱岸承包了,他还管她穿衣服洗澡,到了夜晚时分,先把她抱到主卧的浴室里扒光洗干净,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甚至头发丝都没放过。 贺南枝就跟个易碎瓷娃娃似的,起先还挣扎,后面就完全摆烂了。 等洗完,谢忱岸从衣帽间里拿出自己衬衫或者是深色系的棉绒毛衣给她穿上,男士的尺寸完全掩盖不住她纤弱的身子,时不时就松松垮垮滑落肩头,正好给了他占便宜的机会。 抱着坐在楼下沙发观看电影,边侧眸看她白净如瓷的侧脸,边漫不经心地捏着她指尖把玩,倒是对电影内容置若罔闻。 这种浅尝辄止的接触,跟睡觉之前要来场亲密行为,已经算蜻蜓点水了。 贺南枝忍无可忍的时候,眉心轻蹙着会说:“谢忱岸,你真是个变态。” 谢忱岸不怒反笑,封闭的主卧空气不流通,背脊上绷紧的肌理透着薄汗,转瞬又沿着干净漂亮的线条直直淌了下来,偶尔一两滴,落在贺南枝垂在床单的指尖上,溅起细碎水花。 窗外不知何时竟下起雪,越下越大,密密麻麻的雪花几乎覆盖了整座别墅,将暗夜反射的如同白昼。 后半夜。 贺南枝已经昏昏欲睡蜷缩在床的另一侧,想离这个禽兽远些。 谢忱岸微微压抑的呼吸声总是絮绕在耳边,躲得再远,不出三分钟,他胸膛就会贴过来,牢牢地把她纤细的手握紧,稍微想挣扎的意思,就会十指相扣得更紧。 她迷迷糊糊地想睁开眼眸。 下一刻。 被一双微灼的掌心覆住了睫尖。 男人声线低沉:“睡吧。” 贺南枝太累了,无意识地重新熟睡过去。 并未触及到,谢忱岸眼底隐秘的爱意。 如同是雪中燎原的火焰,炙欲难消。 * 整整三天。 贺南枝都被这般寸步不离的粘着,也跟外界完全断了联系,有时看到谢忱岸悠闲靠在极宽沙发上翻阅书籍,她走过去,光脚假装不经意间踹了一下男人长腿,红唇慢悠悠翘起:“你连公司都不去,谢氏真要破产了么?” 谢忱岸气定神闲翻了一页,慵懒的声线溢出薄唇:“我休假。” 贺南枝没听说过谢氏掌权人还有什么假休的。 没等问。 谢忱岸已经预判了她困惑:“婚假。” 贺南枝声音陡然停在唇间,乌睫下的眼垂着,慢慢地走向巨型水缸前,去看鱼,偶尔又到院子里赏花,顺手摘几朵,毫无审美地插在了茶几的花瓶上。 有时思南公馆的门铃声也会响起。 贺南枝正脑袋躺 在他的大腿上,安安静静闭着眼睛,听他念童话故事书。 见有动静。 睫毛忽而颤抖了两下。 谢忱岸修长手指将她要起来的肩头按了回去,语调淡而散漫道:“是秘书。” 贺南枝清透的眼眸亮晶晶地:“是喊你回公司工作吧!” 谢忱岸低头居高临下看着她精致脸蛋,薄唇慢条斯理地扯出淡弧:“抽屉里的套用完了,我吩咐秘书新采购了一箱,应该是送来了。” 贺南枝希望破灭,甚至是很想不顾骨子里的贺氏名媛教养,把他祖宗十八代都辱骂一遍。 最终在谢忱岸暗沉的眸色注视下,还是忍了,阴阳怪气的音色格外柔和道:“那我要感谢你的大恩大德呢,没有趁着休婚假,让我有机会休产假。” 谢忱岸虽然行为病态了点,却又有那么一丝的理智尚在。 倘若他不戴,就做的话。 贺南枝也不可能这么平静接纳他,毕竟未婚先孕传出去,对贺家名誉终究是不太好听的。 晚间的雪降得毫无预兆,一大片一大片将外面院子顷刻间覆盖了层剔透的积雪。 主卧内,她被落雪声给吵醒过来,迷迷糊糊地发现身侧空无一人。 还以为谢忱岸是不是偷摸着去书房办公了。 刚裹着被子坐起身,眼眸的视线蓦然定格。 不远处的落地窗外,依稀看见院子里亮着几盏暖橘色灯光,随着她下地,光脚很轻地走近,也越发清晰地看到在雪地里,谢忱岸只穿着黑色薄绸睡袍,雪花清冷冷洒下时,落了他一身。 而谢忱岸也不避,正俯身,修长冰冷的指骨缓慢地堆了个冰雕玉琢的小雪人出来。 他行事一向追求极端完美,在夜深人静下,又堆了另一个手牵着手的小雪人出来,料峭寒风吹过,借着晃动的光,看到他眉眼沉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