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点着屏幕都快冒烟:「贺总,这种行为搁哪个男人身上都是在猥亵女性!!!不礼貌不尊重!!!而且谁相亲一上来就能这样动手动脚,就算他长成男明星模样都不能干这事!!!路人看了都能报警为民除害的程度了!」 贺斯梵从他前言不搭后语的文字里,精准找到重点。 常明哲充其量算是端正长相,但是品行很明显不太端正。 他长指抵在薄薄的屏幕半响,又道:「把常明哲的资料重新发一份给我。」 * 林惊鹊不小心沾了点儿香槟在腕间的衣袖上,她先暂时离桌,去卫生间清洗的极短时间内,常明哲正跟谢忱岸提到近期的股市,忽然他手机响了起来,是律师事务所的助理打来的。 称是上周给贺氏财务部的一份重要文件弄错了,问他何时回酒店。 常明哲略纠结,神色很是尴尬地看着位于对面的两人。 “谢总,贺小姐,我有点紧急的公事要处理,实在是不好意思。” 他态度诚恳地请求贺南枝跟林惊鹊说声,便被一通电话焦急地召唤走。 而没到半分钟。 在贺南枝摇头轻叹,一边伸出纤白的手端起谢忱岸杯里的酒,往自己杯子倒的时候。 不远处贺斯梵走了过来,径直坐下,恰好霸占的是常明哲位子。 “别让她掺着两种酒喝太多。” 这一张口,就是管东管西的。 贺南枝刚要回怼谢忱岸都没意见呢,谁知指间一空,酒杯让身旁俊美的男人面不改色拿了过去,没给她抢救回来的机会,他薄唇先喝了个精光,只留浅浅的一层给她。 贺南枝漂亮的小脸蛋垮起,瞬间对贺斯梵发起直击灵魂的质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们堂堂正正做人的贺总不在公司当赚钱机器人,跑这里来,不会是饿了吧?” 她音色听着软意,却字字都透露着阴阳怪气那味。 贺斯梵盯着她看了会儿,眼神透着不难察觉的来自血脉天然压制:“一整晚你这双眼睛都盯在自己男人身上,还有闲心管别人饿不饿?” 贺南枝却理直气壮地说自己名正言顺,还要去抱谢忱岸的手臂。 继而,又说:“那你真有闲心呢,一通电话就把相亲局给搅乱了。” 明眼人都瞧得出来,常明哲临时被撤走是几个意思。 贺斯梵垂目扫过那盘只剩下唯一一颗的樱桃鹅肝,面无表情道:“常明哲不合适。” “餐厅你订的,人你选的,你浪费了我和谢忱岸一整晚的约会时间,还让师姐配合你自作多情的做媒行为,现在又不合适了???” 贺南枝脑子里先是一 懵, 眼眸盛着困惑, 在很认真地打量着贺斯梵薄情寡义的这张嘴脸。 比起她炸毛。 反观谢忱岸神色自若地望着这位出尔反尔的大舅子,薄唇的弧度颇为玩味。 贺斯梵难得破天荒的耐心解释:“常明哲品行不端正。” “?” “他上个月才跟交往了三个月的女友分手,空窗期太短,有藕断丝连的嫌疑。” 贺南枝被这番冠冕堂皇的理由听得又懵了几秒,语调慢悠悠拉长:“哦,那你不早说?” “我也是重新看了资料才发现。”贺斯梵神色依旧坦然至极,从一身正义凛然的姿态来看,从未觉得自身的行为举止有半分不妥:“你笑什么?” “我没笑啊。” “问你身边那位。” 贺南枝下意识地侧过精致的脸,看到谢忱岸如墨砚般眼底被灯光映着,清晰地划过极浅笑痕。而不愧是同床共枕过的关系,她在这刹那间,竟然读懂了谢大公子不加掩饰的嘲讽,就好像在说:“你贺总搞联姻这套还没有几天空窗期,到常明哲这里就玩起双标。” 没等贺南枝把他的深意,原封不动用文字,明明白白说出来的时候。 林惊鹊洗完手回来了。 许是发现身旁相亲的男人换了一位,她清水似的白净脸表情也愣怔,无声地看向了贺南枝。 “常明哲有事先回酒店了,刚好梵梵为贺氏家大业大的操劳过度,来这家餐厅补充点身体营养。”贺南枝开始睁眼说瞎话,也不管这理由多牵强,未了,脸蛋挂着和善笑意,看向摆出高贵冷艳气质的贺斯梵:“是的吧?” 贺斯梵端坐着雷打不动,语调平平,让餐厅服务生换一副干净碗筷。 他点的餐和先前贺南枝点的那些。 加起来,都够坐在这儿吃到天亮了。 林惊鹊稍微拉开了些椅子,安安静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