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贺南枝那点瞌睡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转过头看向他,若有所思道:“难怪季嘉述情愿跟我贺家暗地里撕破脸,也要去挖墙角。” 季家本就是普通豪门爬上来的。 当初金字塔尖的那几家重新洗牌,他家取而代之是倒台的傅家,也就是谢音楼的丈夫傅容与家族,他父亲凭一己之力让傅家从顶级豪门除名,连累身为天之骄子的儿子犹如丧家之犬,用了整整十年时间才重新成为泗城新贵。 这些年季家父子的野心一向不小,依附贺家的同时,没少钻研着怎么爬到塔尖。 贺南枝理直气壮地挑拨离间道:“季家父子肯定是想把你谢家也取而代之,成为第一豪门。” “谢忱岸,你可千万要守住家业!” 她小脑袋瓜胡思乱想着,去扯了扯谢忱岸的睡袍衣带:“万一你家倒台了,我这么年轻貌美,季嘉述把我强取豪夺回家,啊啊啊——我又没你那么贞烈。” “南枝。” “啊?” “你再说一句,今晚别想睡了。” 谢忱岸语调平平,这句话很管用,瞬间让贺南枝停止过度脑补婚后凄惨生活,言归正传道:“上千亿的项目,雷铃薇是怀着免死金牌嫁进来的呀。” 以贺斯梵在商界绝无败绩的完美资本家性格,不出意外的话,和雷家的联姻是板上钉钉了。 想到这儿,贺南枝略有说不上来的失落:“师姐还是不要喜欢贺斯梵好了。” “喜欢的人能随便不喜欢么?” “可以啊。”昏暗的光里,贺南枝卷翘睫毛垂落挡住了视线,未看清谢忱岸俊美面容是什么神情,自顾自地往下说:“换个人喜欢就好了。” 谢忱岸笑了下,似是冷笑:“你倒是想的开。” “我是替师姐想的开。”贺南枝薄肩缩了下,察觉到他危险的气息,赶紧用舌尖去舔舐那抿紧弧度的薄唇:“别吃醋别吃醋,千万别吃醋,没指我们两个。” 谢忱岸长指扣住她嫩色的下巴,稍微一用力就留下印子:“骆岱跟你求过婚。” 贺南枝弱声反驳:“我拒绝了。” “你以前玩过家家,都爱选迟林墨当你新郎,忱时当你儿子。” “拜托,那是你高高在上嫌弃我们智商有问题,不愿意参与进来,才轮到墨墨的。” 况且这都是五六岁的 事了,也没玩几次,就他耿耿于怀还急着,贺南枝断断续续地亲吻他这张微许冷冽的脸,声音软下:“小时候我跟他们玩过家家,长大跟你玩,还是你赢了。” 谢忱岸墨玉眼低垂,注视着怀里的她:“那你更喜欢跟谁玩?” “当然是你。” 贺南枝才不会被他这么明显的钓鱼执法套路到,不带一丝犹豫的:“我想无时无刻跟你黏在一起,你要有万能口袋就好了,把我变成漂亮小鱼装走吧,去哪儿都带着。” 谢忱岸仿若被她说心动,薄唇微微扯道:“不把你变成小鱼,也能随时带在身边。” “开玩笑呢谢总。” 贺南枝毫不留情从他怀里滚走,睡袍领子稍松,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肩头,美而不自知:“我可是一心奋斗事业,立誓要赚钱买小岛包养男人的女明星。” 谢忱岸被她婉拒,还想伸手捞她之前。 贺南枝声音又懒绵绵了起来,扯过枕头扔他怀里:“快三点了,不许打扰女明星睡美容觉。” … … 睡之前,贺南枝迷迷糊糊的想不起还有一件事得问谢忱岸。 等次日清晨时分,她忽然醒来,下意识想去找身边的男人,谁知已经空空如也,室内被光线照得明亮,空气中弥漫着股未散的冷香气息。 贺南枝又重新闭眼片刻,才掀开被子起床。 楼下餐厅的那桌烛光晚餐已经被清扫得干干净净,地毯也换了一张灰白色的,她拉开椅子坐下,眉尖轻蹙了下,从衣领暴露的锁骨下方,隐约可见一时片刻消不下去的暧昧痕迹,这还算轻的,刚才洗澡时,后腰和膝盖的位置淤青颜色很重,要是拍摄杂志的话,绝对是遮瑕膏都掩盖不了的程度。 她边吃早餐,边拿出手机给不知所踪的男人打电话。 贺南枝是想问谢忱岸借场地的事。 可惜无人接听。 她垂下睫毛,看时间十点半,估摸着可能在开会。 等挂了没几秒,蓝缨用自己的手机,给她拨了过来:“小公主殿下,谢总会议还有一个小时结束,有事吗?” 贺南枝浅浅提起要拍摄杂志大片的事,可惜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