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圈的热门话题都是贺家和雷家那点联姻的事。 因此,她在家中没少挨训。 特别是季嘉述也想娶雷铃薇,却在成为贺斯梵的手下败将后,反过来责怪她无脑,要不是当初害得两家多年联姻毁于一旦,港城那块蛋糕,贺家也不至于独吞,沾都不给季家沾点儿。 季茵茵这辈子讨厌的名媛太多,以前贺南枝位列第一。 如今就是素未谋面的雷铃薇。 现在正主还撞到了跟前来,自然是不客气了,随即也抬手压住了锦盒另一边:“我偏看上了,什么时候港城的名媛也能来泗城抢东西了?” 雷铃薇垂眼一笑:“季小姐,果然名不虚传。” 季茵茵冷脸:“你阴阳怪气什么?” 雷铃薇的语调听起来很柔和,自始至终都保持着一个情绪水平线上:“你我之间没有恩怨,这款珠宝是我要送给贺家族长夫人的生日礼物,你若抢去了,是打算戴在自己脖子上呢,还是你家伯母脖子上?” 无论戴在谁脖子上,只要她稍微在贺家透露点口风。 那冰冷华美的珠宝,敢戴出去示众,都能活生生把人烫死。 这么简单的道理,雷铃薇实在不愿意费口舌去点醒季茵茵,叹息似的说:“不如你在这家店看中什么,挑一件同等价位,我来替你买单。” 季茵茵还身负婚约那会,在外面偶尔也喜欢装个贤良淑德的名媛模样。 仗着季家出身和贺家滔天的权势富贵,无论是走到哪儿,都能轻飘飘的压人一等,如今被雷铃薇压,眼尾都泛起了虚红:“你这副模样,倒是像极了我当年。” 雷铃薇笑了:“季小姐真会羞辱人。” 季茵茵微侧着脸,离近一寸,摆出高傲的姿态说:“你洋洋得意觉得智商比我高又能怎样?在贺斯梵这个薄情寡欲的男人眼里,未婚妻就是个拿来利益往来的商品,不分美丑,不分高低贵贱,你雷大小姐就算能嫁进去,也只是名义上的,等着守活寡吧。” “原来你是不愿意守活寡,才放下婚约么?” 季茵茵被刺了下,她自然不是,她甚至是爱贺斯梵的。 否则也不会对雷铃薇取代自己的位置耿耿于怀,恨得唇内都要咬出血:“我是因为林惊鹊,雷小姐听说过她么?” 这么明显的挑拨离间,雷铃薇透白的面容笑得极为浅:“见过,可惜无缘跟她成为闺中好友。” 她曾经在林惊鹊身上是想赌一把,就赌这位出身普通又几分不俗姿容的昆曲美人会被名利蛊惑下折腰。 事实证明。 雷铃薇心底承认是轻视了林惊鹊的风骨。 同时也松了口气,倘若林惊鹊真的答应下合作。 联手只是暂时 的缓兵之计,她从在雷家母亲这一生失败的经验里所悟,又怎么会真放任林惊鹊在贺家跟她名义上的合法丈夫双宿双栖,那不是拿雷家铺路全给了林惊鹊做嫁衣了? 幸而她拒绝了,雷铃薇也少了一个后顾之忧,姿态自然就能装出正室风范的温柔模样:“季小姐,你不该恨任何人,要恨就恨身在资源丰厚的家族里,却半点心机本事都学不到,我若是你,当初情愿跟林惊鹊做姐妹,也不会寻她麻烦。” “贺斯梵在商界是个唯利是图的资本家,在贺家,他是家族精心培养出来的合格继承人,将百年基业看得比性命还重要,你觉得他真会放弃祖辈父辈几代传承下来的东西,去娶一个对他毫无利益的普通女人吗?” 她笑话季茵茵脑子愚蠢,指尖不经意间轻轻抵着唇,最后说的声音轻不可闻:“我比你有容人之度,贺斯梵把你当商品,对我未必。” 前面说了一堆,季茵茵都情绪都能克制在冷静氛围之内。 唯独这句,雷铃薇是知道怎么杀人诛心的。 季茵茵刚要发作,忽而雷铃薇抬眸不知是看了哪儿一眼,紧接着病弱的身子骨就摇摇欲坠起来,掏出手帕捂着唇在低咳,断断续续的,仿若下一秒就会断气。 “你搞什么。” 季茵茵想后退,却被雷铃薇冷到入骨的手指抓住腕间,生生咳了滩血丝出来:“你已被踢出局,不如借我一用。” 起先季茵茵是云里雾里的,直到她抬头也看到了贺南枝的身影在花鸟刺绣屏风间若隐若现。 雷铃薇是想踩她上位,攀上被贺家无数人捧在掌心里的金枝玉叶。 “季小姐,那款珠宝是我千挑万选为贺夫人准备的生日礼物真不能让给你——” 女人低咳声伴随着一阵虚弱喘息,比起气场锋芒毕露的季茵茵,雷铃薇略带病容的模样,好似急需叫救护车抢救,却紧紧护着那珠宝,说什么都不能让。 季茵茵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