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内气氛静了几秒。 那嗓音次传来:“你选的?” “她为了一口奶把少爷撕咬成这样,不得带回家虐待?” 蓝缨听不到这对容貌神似的双生子交流着什,却从谢忱时的口型里听出了虐待两个字。 她瘦骨嶙峋的身子藏在带有清凉薄荷气息的衣服里瑟瑟抖,心底悔恨不已,那瓶奶该多喝一口扔掉的。 …… 蓝缨纤细精致的手指不知不觉地,伸到了谢忱时俊美锋利的眉骨处,这近的距离却始终迟迟没有落下。 他喜欢贺南枝必的。 像这种养尊处优,集万千宠爱一身的天之骄子,又怎会不喜欢门当户对的小青梅,喜欢上一个从福利院被救赎出来的残疾女孩? 在珠穆朗玛峰登顶的时候,脑子遗留在雪地里忘记带回家了吗? 蓝缨眼底划过自我嘲笑的情绪,指尖落了下,就像描绘心爱的宝物,用微凉的温度一从他额际到根根分明的长睫毛,乃至到了抿紧的嘴唇。 忽而,动作停了下来,似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的端倪。 蓝缨注视着谢忱时沾了水雾的沉睡面容,清晰可辨他呼吸好像急促了半瞬,又恍若幻觉,半响,她艳色的唇轻唤:“谢二?” 过了两三秒,又像整整一个世纪的漫长时间。 谢忱时靠在浴缸里极缓慢睁开双目,仿佛被她唤醒的,神色间不见异样情绪,语调还那副懒懒散散没正的样子:“完蛋了你蓝缨,女孩子家家的怎学会偷窥你二公子泡澡啊?” 蓝缨早已将手收回,姿态恢复了毫无破绽的优雅平静,扯过旁边宽大的白色浴巾把他修长感的身躯一盖:“泡个澡也能生理勃/起羞不羞?十八禁的小黄片我看过无数版了,你这,有什值得偷窥?” 谢忱时还想说什。 她却已抬指,将耳侧的助听器取下。 不想听。 … … 半周后,在横店的剧组化妆间里。 “你知最后小手铐的钥匙在哪里吗???” 贺南枝等做完妆造,趁着捧着保温杯喝奶的功夫,一口气跟谭颂吐槽这几日被囚禁在思南公馆的生活:“谢忱岸这个狗东,啊啊啊他做男人太歹毒,你知吗?他放在我睡袍的口袋里!” 在全网,无论顾青雾公开官宣女儿恋情,还人间第一枝的粉丝认下他正宫的名分后。 谢忱岸当晚就把手铐解开了。 但贺南枝实实在在感受到了一回智商被无情羞辱,气得想谋杀亲夫。 谭颂已笑气茬过,拍着胸膛缓过劲来说:“你找遍了沙和他身上,就没想摸一下自己口袋?” “我没穿睡袍——” 两人被手铐牢牢地锁在一起,睡袍也穿不了,她的睡裙先拆下吊带的暗扣,从脚踝处被套上的,而谢忱岸就更无谓,直接穿了条睡裤,赤裸裸着上半身,也不肯先解开。 谁知被随手一扔在床尾的睡袍口袋里,就藏着她心心念念要找的钥匙。 贺南枝在出门拍戏前。 已姿态冷艳高贵地单方面宣布要跟这个狗男人冷战一万年! 谭颂只当她在秀恩爱,哦了声:“谢总来探班,你也不理?” 贺南枝卷着剧的手轻微一颤:“不理!” 一旁还沉迷在自家天仙艺人就小鲤,小鲤就贺氏金枝玉叶大小姐贺南枝,贺南枝就影后顾青雾爱女小鲤儿——这重重身份里的桑落捧着手机,突冒了句:“真不理吗?呜呜呜谢总来了来了真来了——” “嗯?” “我在网上刷到的。” 贺南枝掉马之后彻底火了,跟踪偷拍她的媒体记者数不胜数,蹲在横店门口。 实时播报着。 而谢忱岸一现身,自就逃不过众人的天罗地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