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位的大佬也侧目而来,无形中的压迫力让他下意识回答:“我们请的一位流量小花嫌那个叫贺南枝的艺人咖位太低,不配跟大家一起出席活动,就通知主办方取消了她入场。” 话虽如此。 主办方那边都是精明的人,一看就知道这个流量小花向来美貌通稿满天飞,是怕被名不经传的艺人艳压吧,毕竟贺南枝咖位是小,要拼脸的话,可是娱乐圈翻烂了也找不出几个像她这种天香国色的。 名利场都是如此,谁咖位大就有话语权。 秘书话落不到一秒。 谢忱岸将茶杯不轻不重搁下,发出的极轻碰撞声,让见惯大风大浪的老总都下意识屏息,不懂为何惹了眼前这位素来淡漠的脸色冷冷沉了下来。 包厢内气氛蓦地凝滞下来。 蓝缨默默的合上名单,心底默念二秒。 果不其然,谢忱岸如同被犯了忌讳一样,偏淡的声音低低响起:“她不配?” 讽刺的意味连老总都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⑼⑼, 她不配入场?那让外面那些也别入场了。” …… 后来这场珠宝活动被临时取消,所有精心打扮的明星大腕都白费一场功夫。 谭颂一改先前颓废的样儿,很是幸灾乐祸道:“真是观音菩萨保佑天降正义,让这些人捧高踩低啊,活该!” 贺南枝原本妆造都做好了,毕竟是她身为艺人第一场活动,还特意回家挑了件看似普通,却是大牌高定的裙子,结果还没进场就被轻飘飘通知不用去了。 连个理由,都懒得编给她。 谭颂双手合十,对四面八方都很是诚恳地拜了拜。 贺南枝抬指,将耳边的钻石流苏耳环取下,懒洋洋窝回车内座椅上:“还是回剧组拍戏吧,这些人……唔,一点都没有那些群演可爱。” 随着夜幕降临,整座城市的灯光璀璨亮起。 谢忱岸在最昂贵的奢侈品商场里,一掷千金买了很多女人的珠宝首饰和高定华服,但凡他淡漠的视线扫过,觉得贺南枝会喜欢的,都全部拿下。 导购员们今夜仿佛遇到了救世主,就冲着一个小时不到上千万如流水般轻轻松松刷过去。 她们恨不得这位俊美容貌的年轻男子能多关顾几次。 朋友圈虽一张谢忱岸的侧影都没有,却都在发他狂购物的事迹。 而从伦敦跟踪回泗城的国际圈娱记也举着摄像机,咔嚓拍了不知道多少张,都已经想好了新闻头版该怎么写,谁知一转身,便被蓝缨逮了个正着。 她已经换下那身高定长裙,穿回秘书的职场套裙,娉娉袅袅地走到跟前说:“我还以为是哪位追求者偷拍我呢,没想到是拍谢总啊老熟人?” 娱记立刻妄想策反她:“蓝秘书,我也没拍你家谢总跟小情人私会,就让我把照片带回去吧,到时候你们可以澄清谢总这些珠宝首饰是买给家里妹妹的啊。” 蓝缨指尖优雅轻点手臂,似在考虑一般。 娱记又抛出筹码:“我给你买个二百万的珠宝项链怎么样?” “不好意思呢,我这人脖子从不戴东西。”蓝缨婉拒了他的提议,手腕轻轻一抬,身后两位近一米九身高的西装保镖轻易地将娱记给扣了下来,那黑色相机,自然也落到了她手中。 将人随意往男厕一扔,她懒洋洋靠在大理石台前,彻底消除完照片后,手一松。 娱记只能眼睁睁看着相机,掉在了注满水的洗手池里。 蓝缨踩着红底高跟鞋走之前,不忘慈悲心肠地吩咐保镖:“先是偷拍我二张,又拍谢总一百张,对待这种不专一的渣男,随便打打就好。” 娱记:“???” … 泗城的初雪悄然无声的飘落下人间,与月光一起洒在街道上。 谢忱岸臂弯挂着精贵的西装外套,仿佛不觉得寒冷,修长墨色的身影朝前走,细碎雪花落肩头,路过的匆匆行人偶尔侧目会看向他。 直到走到熟悉的公寓小区。 谢忱岸冰冷脚步才停了下来。 买的那堆昂贵珠宝首饰,终究是华而不实的东西,连放在贺南枝门口的资格都没有。 他抬起淡漠的眼眸,静静注视着上方窗户透露出的微光。 仿佛是雪白空寂世界里,唯一的暖色了。 旁边超市的老板娘不是第一次在这里看到谢忱岸,早就八卦死了这位神颜级别的神秘男人为何频繁深夜出现在这里,趁着雪夜没什么生意,不经意间路过。 问了一句:“啊,你在看什么?” 原以为会尴尬,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