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姌拉了拉茅文蕴的棉帽,防止冷风吹进去。
“用过药了,她只要不乱来,好好养,不会留印记。”李易对林姌道。
到了厢房,李易把茅文蕴放上床,林姌扶着茅文蕴,给她调整坐姿,尽可能让她舒适些。
瞧着茅文蕴的脸,林姌是叹了又叹,都说女子爱美,但茅文蕴一定不在其中。
这人一投入某件事,就全然忘我。
“有空闲的话,让荀神医过来把把脉。”林姌掖了掖锦被,走向李易,压着声道。
女子本就畏寒,茅文蕴冻成这样,绝对不只是表伤,不调养好,只怕落下暗疾。
李易点头,林姌不说,他也打算让荀修瞧瞧。
“明儿吧,荀叔在捣鼓新药,走不开。”
“她的饮食,尽量清淡些。”
李易说着,携林姌出屋。
“包的是不是太过了?”林姌朝屋里看,“都没法自理了。”
“我去的时候,她用比猪蹄还圆润的手,在那奋笔疾书,我坐了半个小时,她头都不带抬的,不包严实点,她能消停?”
林姌叹气,“真是叫人心疼又无奈。”
“所以我把人送来你这,有你看着,她能清闲清闲。”
“前前后后,我从茅群那,弄了几万两,要叫他看到茅文蕴脸上、手上、脚上的冻疮,他不一天给我下三次毒才怪。”
“又坑人银子。”林姌捏李易的脸。
“哪是坑,茅家早晚要离开溱国,逃命的情况下,能带走多少银子?我这是给他们谋后路,免得以后饿死。”
“银子存放了?”
“置办了铺子,光放着又不会多。”
“我就知道。”林姌哼笑。
李易环住她,“这会他们又用不上,我总得赚点辛苦费。”
“娶媳妇,养孩子,哪样不要钱。”
“想到要见林将军,我心就开始颤。”李易头靠在林姌肩上蹭了蹭,“你偷看的时候,可不能跑了,我指着你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