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珩深呼吸一口气,虽是噩梦,可他一个堂堂大男子还怕梦中的陆宛芝不成? 于是乎赵珩便从床榻上起来,穿着一袭单薄的湖丝单衣领口敞开,走到了陆宛芝跟前,“本郡王从不打女人,就算在梦中也不会打你,你赶紧离开本郡王的梦境。” 陆宛芝蹙眉道:“郡王爷,您睡迷糊了吧?这可不是在梦中,我是来叫你起来去书院的。” 赵珩听到陆宛芝的声音,揉了揉睡眼,拧了一把自个儿的手背,疼得厉害。 赵珩更是惊惧,低头一看自个儿敞开的领口,连回到床榻之上,用锦被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 “陆宛芝,本郡王就知晓你贪图我美色,对我不安好心!” 赵珩紧紧握着被子,控诉道:“你可知男女大防吗,一大早就进男子的房中,此事若是被旁人知晓了,本郡王的名声可要被你给毁了!” 陆宛芝无奈道:“郡王爷,你还有名声吗?该担忧名声受损的也该是我吧?” “你既然知晓,为何还擅闯我的房间。” 陆宛芝指着外边的天色道:“已经快辰时了,书院早课是卯时三刻,你已迟到,我便前来叫你起来。” 赵珩望着外边的天色,晨曦透过门一片金光洒在地上,他将锦被盖住了脑袋道:“才辰时不到,你就要我起来?卯时三刻,这是人过得日子吗?” 陆宛芝道:“朝中卯时正便要上朝了,官衙卯时点卯,于读书人而言,卯时三刻已是迟了。” 赵珩双手捂着耳朵道:“本郡王才不会这么早起呢。” “那我只能让你退学了,书院规矩不可废。” 赵珩丝毫不受陆宛芝的威胁道:“你以为本郡王乐意来你们书院吗?退学……嘶……” 赵珩牵扯到先前的伤口,疼得厉害,若是被退学,免不了又要挨责罚。 赵珩捂着伤口,咬牙起身道:“早起就早起,大不了到了书院之中也能睡,常胜,伺候本郡王起床。” 常胜从一旁取过了架子上绣着金边祥云的湖锦圆领袍。 赵珩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长发,刚要掀开锦被,便见到一旁的陆宛芝,又连将被子给蒙住:“本郡王要换衣裳了,你还看?” 陆宛芝听着赵珩不善的语气,道:“就郡王爷这副小身板,有什么值得看的?” 大盛民风开放,端午赛龙舟时,更有郎君赤膊上船的,陆宛芝自是不屑看赵珩的。 赵珩整个人都被怒火萦绕着,小身板?他的身板这么着要比她那夫君强上太多了。 “难怪你夫君只喜欢外边养着的女子呢,你可真讨人厌。” 陆宛芝听到赵珩此言,转身离开了赵珩的房间,“辰时二刻若郡王爷还不能赶到书院,就别怪我让您退学了。” 赵珩轻斥道:“我若是你夫君,也必定会养外室,且要休了你。” 陆宛芝顿住脚步,回头看向赵珩,“郡王爷放心,要做我陆宛芝的夫君,怎么也得通晓四书五经,学富五车,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再怎样也轮不到你做我夫君的。” 赵珩鼓腮道:“我是皇家儿郎,怎么就不配娶你了呢?” “你除了皇家儿郎的身份还有其他的吗?”陆宛芝道。 赵珩系上了圆领袍的衣带,束起了长发,矜贵得很:“就皇家儿郎这一身份,你见着本郡王就得低声下气,否则你怎么还会让本郡王来你书院呢?” 陆宛芝说着:“当今陛下圣明,长安其余书院连国子监都不收郡王您,我清澜书院若是不肯收你,陛下与楚王必定也不会怪罪。 不过是我知晓做媳妇的难处,看在宋玲与为民守卫边疆十余年的楚王爷面子上,我才许你破格免试入清澜书院,并非你是皇子龙孙。” 赵珩甚是郁闷,“抛除皇家儿郎以外,本郡王还长得好看呢,怎么就不配做你的夫君了?” 陆宛芝揉了揉太阳穴,怎就变成了争论赵珩配不配做她的夫君了呢? “郡王爷,已到辰时了,您再耽搁下去,可连用早膳的时辰都没有了。” 赵珩慵懒地打了一个呵欠道:“气饱了,不吃了。” …… 武安侯府内,孙克这两日在礼部的日子并不好过。 方才一下朝更是被尚书好生斥责了一番,让他回府好好反省,不必去礼部衙门。 孙克见着弱柳扶风的女子抱着一个襁褓过来,“宝哥儿,爹爹回来了。” 孙克见到美妾娇儿,并无轻松,反倒是越发得烦躁了。 柳依依见着孙克如此,连将孩子给了一
第七章 怎么就不配娶你了(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