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姑姑磨破嘴皮子也帮不上你。”温若萱长舒口气,神色变得凝重些,“为女子者,一辈子要入两次生死局,嫁人,生子。”
温宛以前不懂姑姑说的这些话,总觉得人这一辈子自然要嫁喜欢的男人,才不枉活一次。
现在想来,喜欢的男人,未必都是男人。
“苏玄璟那个人姑姑一直放心不下,虽说是大齐第一公子,心性未必正直。”过往温若萱这样说,温宛必定跳起来顶到房顶与之理论。
现在,她只细细嚼着嘴里的桂花糕,很甜。
“姑姑不讨厌花间楼,便如这宫中女子一般,各有各的苦,姑姑也不讨厌花间楼的恩客,有卖就有买,这是生意,姑姑讨厌的是苏玄璟这种,明明是花间楼常客,偏偏一个铜板都没从指缝儿里露出去,足见他骗女人的功夫炉火纯青,说句不好听的,他跟吃软饭的小白脸儿有什么区别?”
温宛坐直身子,“还是有区别的,有他在的时候,花间楼常有女客,宛儿便是其中之一,足见他也是凭本事赚钱。”
温若萱慢动作扭头看向自家侄女,噎了噎喉咙,“姑姑怀疑你刚才好像……在说苏玄璟坏话?”
“姑姑自信点儿,我就是在说他坏话。”
温宛深吸口气,转身端正且郑重看向温若萱,“宛儿以前鲁莽,不懂人心险恶,前夜大梦一场,悲喜穿肠的走了一遭,自我反省之后觉得做人还是听劝比较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