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臣依旧没有抬头,亦未开口。
“温县主来的好早!”
眼见温宛停在萧臣面前,司马瑜立时起身,扬起笑脸,“这壶里是我刚熬好的糖水……”
“这本《兵道》,送给魏王。”温宛与司马瑜几乎同时开口。
“县主要是渴的话……”
“多谢。”
这次与司马瑜一起说话的是萧臣。
司马瑜绝对是察言观色的天才,尤其是对女人。
他一眼就看出温宛瞅向萧臣时脸上莫名其妙的小别扭,尤其他还注意到跟在温宛身边的紫玉远远的站在那边,并没有过来。
做人呢,不能不识趣。
司马瑜十分自然收回军壶,“魏王跟温县主先聊着,我还有事。”
司马瑜会失落吗?
并不会!
在司马瑜理解的男女关系里,没有嫁娶概念。
他是不会因为他看上的哪个女子已为人妇,或是被别的男人惦记着,亦或心里惦记着别的男人而退缩。
只要他喜欢,这些都不是问题。
这是一种什么精神!
望台上,萧臣接过《兵道》,“温县主其实不必破费。”
温宛觉得萧臣的气场与往日无差别,没有因为那日靖坊的话疏远,亦没有因为昨日醉酒而过分嫌弃。
瞬间,她恍然有感,所谓‘嫌弃’只是她过分‘讨好’的一种反差。
所谓君子交,当是平淡如水不尚虚华。
可每每萧臣出现,她都恨不得把‘我想对你好’的愿望发挥到极致,且希望你也能对我一样好。
结果她没有得到来自萧臣的示好,便觉那是嫌弃。
原来所有的问题不在萧臣,在于她。
一番深刻的自我剖析之后,温宛谦谨坐到距离萧臣半臂远的位置。
“昨日多谢魏王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