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舍馆,秦应寒直接凑到郁玺良身边,满怀信心。
“这里没有外人,你同我说,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是谁干的这等好事?”
郁玺良不以为然,“我为什么知道?”
“你不是验尸高手么!”
“那你现在进去把那两个二货变成尸体,我保证能查出是谁弄死的他们!”
秦应寒,“……我。”
见秦应寒那张无比失望的表情,郁玺良倒也不吝啬,“打伤他们两个的人,一定是在他们两个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换句话说,他们两个并没有还手的机会。”
“是熟人?”
“再者,动手的人存的只是泄愤,丝毫没有要他们命的意思……”
就在郁玺良说话之际,远远望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朝这边急匆过来。
有人活着,他已经死了。
有人在郁玺良的心里,早该死了!
“是熟人,但不是敌人……”
秦应寒仔细琢磨之后抬头,发现身边空空如也,“郁教习?郁……”
对面,温宛与苏玄璟一前一后朝舍馆而来。
“学生拜见秦教习,少行跟君庭可在里面?”温宛与秦应寒走个照面儿,心急问道。
秦应寒点头,“在里面……”
“多谢!”温宛绕过秦应寒,走进舍馆。
背后苏玄璟却是站在秦应寒面前,深深鞠躬施礼,“久仰秦教习大名,玄璟拜会,今日事急,玄璟改日定登门求教。”
秦应寒不是很清楚‘玄璟’是谁,点头敷衍。
就在苏玄璟亦绕开走向舍馆时,秦应寒突然回头。
是熟人又不是敌人,再加上以御南侯在皇城的威望,有谁敢这么肆无忌惮拉仇恨?
所以夜袭無逸斋,把温少行跟温君庭打成那个狗样的人。
是温宛!
秦应寒一瞬间被自己的智慧折服了。
后来秦应寒把自己的判断说给郁玺良时,郁玺良也是服了……
此时舍馆,温宛行至床榻边缘,看到榻上两具惨不忍睹的身躯时,眼眶瞬间红了。
苏玄璟随后而入,“温县主……”
嘘-
“别吵醒他们!”
温君庭,“……”
“温少行,“……阿姐,你怎么来了?”
温宛惊诧片刻,眼泪被她强行逼退,换成勃然盛怒,“是谁把你们打成这个样子的?”
来时路上,温宛记得那少年面容,本能觉得就是那人。
“我们……”
“长姐不必问,反正那人也已经不在世上。”温君庭打断温少行,纵双眼眯成一条缝儿,依旧可辨其间傲气。
“是的,阿姐。”温少行随声附和,“对方也被我们打的够狠。”
温宛皱眉,那少年看上去身上没有一点点伤!
“君庭你别说话,少行你说!”温宛冷眼盯上温少行,“敢有一句假话,我便把祖父叫过来亲自问!”
“不可不可!”温少行想摆手,奈何两条胳膊都废在那里,倒是旁边躺着的温君庭抬起胳膊摇两下。
“那你说!”温宛肃声道。
温少行想了想,“麻袋罩的太严实,我们没看到动手的人是谁,但可以肯定,是一个人。”
听到‘麻袋’,温宛气血上涌,“被人罩麻袋里打的?两个都罩了?”
“嗯。”温少行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温宛身后,苏玄璟浅步上前,“那人可有发出声音?”
音落之际,温少行立时闭嘴,眼睛也跟着闭上。
虽然闭与没闭也看不出来区别。
感受到那份冷落,苏玄璟浅淡抿唇,看向温宛。
温宛重复问题,“那人有没有发出声音?”
“阿姐,那人要发出声音,凭我们兄弟在無逸斋的人品,还能叫那人跑了?打死他!”温少行解恨道。
温宛眼皮一搭,“我好像看到……”
“咳!”温宛欲开口时,苏玄璟下意识轻咳一声。
温宛似有所悟,“你们两个好好养伤,敢动本县主的弟弟,这个场子我替你们找回来!”
温君庭对温宛的‘豪言壮语’没有兴趣,他就想知道,“长姐为何与苏玄璟一起来?”
“是魏王没有时间吗?”温少行紧随其后发出疑问。
温宛一脸茫然,“跟魏王有什么关系?”
“阿姐,那日我们可都看到了,魏王与你在前面碧池里一起鸳鸯戏水。”温少行的话,明显有挑衅意味。
苏玄璟面色无波,视线却是看向温宛。
温宛倒不在乎苏玄璟怎么看,但这种误会也必须要解释。
“你们两个是我亲弟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