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萱话还没说完,温御腾的站起身!
幸而温若萱手快,一把拉住父亲,声音压的极低,“父亲若还念及对女儿的亏欠,就坐下听女儿把话说完!”
蛇打七寸,温若萱最清楚温御软肋在哪里。
果然,盛怒之下的温御,哪怕九头牛都拉不动的温御却因温若萱一只手,重新回到座位。
为武将者,温御半生戎马,驰骋沙场数载,一柄偃龙刀祭百万敌魂,自其身上散出的杀气哪怕远在角落里的温弦都被触动。
“少行跟君庭被人偷袭的事还没传到军营,孤千城就来挑战,阴差阳错这事儿改变不了,如今咱们御南侯府硬着头皮都得上,输也要输的明明白白,在人前讲理,在背后报仇,父亲怕输面子?”
温若萱一番话说的快,跟吐豆子似的,抛出问题是想让温御有个发泄口。
自己的父亲她还不了解?
面子才是什么玩意。
“为父怕输宛儿!”温御低怒道。
温若萱就知道是这样,“父亲只要能扛住面子,宛儿的事我自有办法。”
擂台就在正前方,观台上的人也都眼巴巴瞧着,温御强行把那股怒火压下去,“孬种。”
“孤千城办的事的确不光彩。”
打人这件事温若萱不用脑袋想都能猜到是孤千城。
“我说的是少行跟君庭,二对一被人家打成这样?”温御嘴里说着狠话,眼睛里却是丝毫掩饰不住的心疼。
“御医回来禀报,说是他们两个身上有软骨散残留,两个人牙缝里塞着鸡肉,那晚無逸斋的晚膳里没有鸡肉。”
温若萱也心疼,但也生气,“少行那个小谗猫要吃不要命,平白连累君庭。”
温御气的牙痒,他忽然记得当年行军时遇到过一种草药,可以让人暂时失去味觉……
对面擂台,温少行跟温君庭已被抬到指定位置。
一路都在担心自己被活埋的两位少爷傻眼了。
“郁教习,你为什么要把我们抬到这里?”温少行脖子稍稍扭动,左右环顾时分明看到一位少年从对面走来。
少年肤白,双眉斜飞,尤其是左边眉梢有一个不起眼的小旋,“君庭……君庭你看……”
温少行对那个小旋有印象,但不记得那小旋长在谁脸上了。
温君庭闻声用力扭头看过去,稍稍能看出的俊冷容颜呆怔片刻,瞬间暴戾!
整个身子鲤鱼打挺式的撺掇两下,“孤千城,你这个王八蛋!”
孤千城?
温少行瞬间反应过来,可不就是孤千城,是那小旋没错!
“孤千城,谁给你的狗胆,居然还敢出现在我们兄弟面前!”温少行平日暖萌,关键时刻龇起牙也是很凶的。
瞧着两副担架上一挺一挺的白茧蛹,孤千城十分傲娇用手指撩起鬓角墨发,抬抬下巴,“看你们这样无知,真叫我倍感欣慰。”
“你才无知,你们全家都无知!”温少行恨道,“罩头、下药、偷袭,你敢不敢与我们兄弟正大光明干一场!”
“就罩头、下药、偷袭,我没给你们吃鸡?”
孤千城呶呶嘴,“再说,我有什么不敢与你们光明正大干一场的,你没看到后面擂台都搭好了吗?”
温少行皱眉,视线落向擂台。
“什么意思?”
孤千城也不藏着掖着,故意凑过去,“就在你们被人夜袭的第二日清晨,本小爷直接到羽林营向御南侯求娶温县主,御南侯答应了,只要本小爷能打得过御南侯府孙子辈的人物,我便有资格娶你们阿姐,小舅子们,迎接姐夫吧!”
我去!
温君庭一个没忍住,整个身子腾空挺起,要不是郁玺良接的及时,必保脸朝地摔下去。
“孤千城,你当本教习不存在?”郁玺良见过嚣张的,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
孤千城退后两步,十分恭敬拱手,“大周朝最厉害的捕快,素有黄金手之称,现任無逸斋礼室教习,郁先生大名千城听过,今日千城给郁先生面子,只要郁先生去观台揭穿是千城偷袭他们,天地为鉴定,千城立时承认,决不自辨。”
“那你去!”
温少行低吼时,对面师晏见郁玺良动,于是叫回孤千城。
孤千城豪气,走前还是那句话,郁玺良敢揭穿,他就敢认下。
待孤千城摇着二五八万的步子走回去,温少行瞪向郁玺良,“郁教习!”
“你瞪什么,无凭无据本教习现在过去跟诬陷有什么区别,他承认?他承认的目的性有多强你自己不考虑么!今日之事谁也不怪,就怪你那张死谗的嘴!”
郁玺良边骂边将温君庭扶回担架,“还有你,瞎激动什么,就你们两个现在这个样子,他一根手指就能把你们恁死!”
“郁教习,我要上擂台。”温君庭重回担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