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宛收起瓷瓶,疼痛缓解,“那人找到就好,想来三皇子也不会叫那人好过,七时活的辛苦,我当时只想给她些希望……苏公子若无他事,本县主就在前面下车。”
苏玄璟看了眼窗外,“还没到御南侯府。”
“坐着难受,我想下车走走。”
“那我陪你。”
那我不下了……
無逸斋,舍馆。
送菜的同窗离开后,温少行跟温君庭谁也没有动筷,心情就像打翻五味瓶的感觉酸甜苦辣咸都有。
半晌后,温少行扭头看向自己弟弟,“如果昨晚我们不走,孤千城是不是就不会死?”
“死的不止孤千城。”温君庭皱起眉,“昨晚那人不是救他的?”
“不是救他那是干嘛?他杀死了三个刺客。”温少行觉得这事儿于情于理解释不通。
温君庭显然更有想象力,“韩子升说郁教习过去验尸,孤千城死于中毒,我想那人突然出手为的是不想孤千城被人打死,看来我们离开后那人必是给孤千城下毒,这样方便嫁祸于人,确切说,嫁祸文人。”
温少行,“你这么想会不会有点儿复杂?”
“且看最后谁倒霉吧。”温君庭也就是一猜。
两兄弟沉默数息,算是为孤千城哀了悼,之后拿起竹筷,风卷残云。
几乎同时,二人突然停下来扭头相视。
“你先说。”温少行把机会让给温君庭。
温君庭只说了三个字,“郁教习。”
“别说了。”
二人想到一处,但有些话说出去那是要掉脑袋的。
孤千城昨晚差点儿没让人打死,郁玺良只道是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