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滢长的乖巧,也好看。
一张脸虽不是倾国倾城,可也正是韶华年纪,肤如凝脂,唇若丹朱,头上梳着芙蓉髻,腕上红色玛瑙镯,脚下一双金丝绣鞋是她自己绣的,十分精致。
柳滢的确是贤妃的远房表亲,细论起来这个‘表’字也‘表’的不是很近。
知子莫若母。
自上次擂台战,贤妃便隐隐觉得自己儿子与温县主走的过于近,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难得你父亲信任本宫,能许你来皇城小住,这一路长途跋涉也是辛苦。”
贤妃微笑看向柳滢,“稍后臣儿过来,本宫叫清芙替你把东西收拾妥当,这段时间就委屈你住在魏王府,宫里终究规矩多难免你不习惯。”
柳滢闻声,脸颊绯红,“滢儿听贤妃娘娘的,就是不知道魏王……”
贤妃大老远去信,叫人把柳滢送来皇城,双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柳滢来时便得双亲嘱咐,此番来她就只有一件事做,魏王妃。
“魏王那边自有本宫,倒是你,若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千万不要与臣儿客气,本宫亦会叫臣儿事事以你为重。”
“多谢贤妃娘娘!”柳滢双眼弯起,羞涩道。
外面传来脚步声,萧臣到时直接被清芙带进内室。
房间里,萧臣看到与母妃同坐的女子,淡然扫过,“儿臣拜见母妃。”
“怎么才来?”
贤妃似有抱怨,之后唤萧臣坐到另一侧,“给你介绍,这位是你在幽郡表舅家的掌上明珠,柳滢柳姑娘。”
萧臣神思片刻,不记得自己还有一个姓柳的表舅。
“滢儿,这是……”
未及贤妃开口,柳滢当下站起来娇羞施礼,声音甜腻,“滢儿给魏王请安。”
“都是一家人,以后这礼数就省了!”萧臣正要说什么的时候,贤妃截过去,“清芙,你带柳姑娘先去把东西收拾一下。”
清芙得令,便与柳滢一起离开。
柳滢临走时还刻意朝萧臣又俯了俯身,眼眸似波,含情脉脉。
直等人走远,萧臣好奇,“母妃,那位是?”
“都说了,是你在幽郡表舅家的女儿,知书达理,人又长的好,性格也温顺,母妃早就差人打听过,滢儿姑娘在幽郡可是出了名的才女。”
贤妃欲抬手倒茶,萧臣自是赶在前头提起茶壶,“哦。”
“一会儿她跟你一起回魏王府,这段时间她便住在你那里。”
萧臣闻声一滞,提着茶壶不上不下。
“臣儿?”贤妃轻唤。
萧臣这方搁下茶壶,将杯恭敬落到贤妃面前,“母妃可别与儿臣开这等玩笑。”
“人都接来了,你说母妃是不是在开玩笑。”贤妃端起茶杯,轻轻吹过浮在上面的嫩叶,“人家长途跋涉远道而来,又是奔着你,你可别依着自己的性子怠慢人家。”
萧臣不解,“奔着儿臣?”
有些话,贤妃不想说的模棱两可,“母妃还挺喜欢柳滢姑娘的,你且与她好好相处,若觉得合适……”
“儿臣不会觉得合适,也不会叫她住进魏王府。”萧臣果断拒绝。
贤妃重重搁下茶杯,神色冷下来,“自小到大,母妃没与你黑过脸,这次你若连尝试一下都不肯,母妃便当真如你所说,以祈福为由到护国寺抄经念佛,断了俗事。”
“可儿臣暂时没有娶妻生子的念头……”萧臣不忍贤妃动怒,但也真不想把柳滢接到自己府邸。
传出去,像什么话!
“又没叫你现在就娶,一个屋檐下住段日子,你魏王府里家丁奴婢少有二十,收拾个院落出来给柳姑娘住不是难事吧?”贤妃沉眸看过去。
萧臣低声解释,“可魏王府里没有女眷,儿臣恐柳姑娘过去住,会传出闲言碎语。”
“她是你表妹,住到你那里无可厚非。”贤妃草草敷衍,“她们应该收拾的差不多,你过去瞧瞧,若是好了你便带柳姑娘回魏王府歇息,今晨才到,好几天都没睡好。”
萧臣再欲开口时,贤妃已然走身走向床榻。
“母妃昨日盼的紧,也没怎么睡好,你先下去吧。”
百般无奈,萧臣只得起身拱手,默然退离。
由始至终,贤妃都没有提到上次的事跟温宛这两个字。
她在自己儿子面前不是没有提醒过,一次得到的是无心,一次得到的是否认。
可话说的干脆,事儿办的拖拉。
既然提醒没有意义,说多了只会让人感觉到刻意。
贤妃索性另辟蹊径,倘若自己儿子身边有个女人,或许会少很多麻烦。
不是她不念恩,只是不想用儿子的终身大事报恩……
孤千城还活着这件事传到温宛耳朵里的时候,温宛吓傻了。
她黄符也贴了,狗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