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是七时想要离开皇城,萧尧过去送她,没想到在家门口遇着埋伏,四个身手不错的黑衣人下了死手,杀死七时娘亲和萧尧贴身伺候的太监李淳,萧尧自己也受了重伤,左腕被短钩刺穿,筋脉皆断,那条胳膊算是废了,七时中毒,但不是剧毒,没死成。”
“三皇兄左臂废了?”萧臣愕然。
“听过去诊治的御医说,也就剩下条胳膊,日后恐怕连端碗的力气都没有。”玉布衣多少有些感慨,“你说这是哪一拨的人,连皇子都敢废!”
萧臣暂时忘掉昨日荒唐,陡然起身大步离开。
“干嘛,才来就走啊!”
玉布衣扭头看向走去密道的萧臣,“不一起吃个早膳?不是我的做的!”
密道石门闭阖,玉布衣转回身,呶呶嘴,“得亏没吃,他吃我还不够了……”
靖坊夜袭,四个黑衣人皆死在萧尧剑下。
待有人发现时直接报官,消息很快传进宫里,德妃带着御医发狂一样赶来靖坊。
可不管德妃如何相劝,萧尧执意要回到七时家里救治,否则就由着那短钩戳在自己手腕上,死都不会叫御医碰一下。
非但如此,萧尧还提出让御医为七时解毒,让德妃厚葬李淳。
德妃救儿心切,统统答应。
此刻七时所住的院子里,德妃哭的撕心裂肺。
即便她是个严厉的母亲,控制欲跟占有欲极强的母亲,可在看到短钩从萧尧手腕里面拔出来的那一刹那,她还是忍不住心疼,就像有把刀子在剜她的心。
反倒是萧尧,只皱皱眉,半声未吭。
他担心七时。
自七时回到院子之后,就只抱着自己母亲的尸体堆坐在角落,任谁过去都不说话,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人偶,孤独无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