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问了两遍柳滢都没听到,还是清芙提醒,她才回神。
“滢儿……没想什么。”柳滢知道自己此来皇城的目的,她带着光耀门楣的使命来到这里,冲的是魏王妃的位子。
她对萧臣没有喜欢,全是讨好。
她以为自己可以做到,如果苏玄璟不出现,她自信能做到,她就要成功了!
可爱情来的太快。
那夜深坑依偎在一起时柳滢未曾多想,第二日分开她熬驱寒的药也只道是关心。
直至这两日,她恍然发现自己遇到爱情了,日日夜夜思念,时时刻刻想见。
从黑夜到白天,从清晨到黄昏,她总在想一人,盼一人,焦灼等待一人,苏玄璟安慰她的话语,为她披在肩头的锦衣,那些画面不停出现在她面前。
每每想到这些,她心里便似有只小鹿砰砰砰跳个不停。
贤妃看着只握汤匙,却未舀一口粥的柳滢,终是叹息,“本宫已经替你准备好回幽郡的马车,用罢早膳,清芙便会送你离开皇宫,这一路有本宫派的人保护你,不会有任何闪失。”
叮-
汤匙与瓷碗撞击发出清脆声响,柳滢震惊看过去,“贤妃娘娘……滢儿还不想走!”
贤妃的眼睛里写满失望,“此事本宫已经安排妥当,无须再说。”
柳滢眼泪唰的涌落,她起身,急急绕过桌案扑通跪在贤妃面前,“求娘娘别把滢儿送回去,滢儿知道错了!”
贤妃吃不下,起身未理柳滢走进内室。
房门紧闭时,清芙上前扶起柳滢,“姑娘来时家里人未曾叮嘱过你什么?”
柳滢狼狈起身,眼泪挂在睫毛上,甚是凄楚,“不走可不可以?”
清芙摇头。
满皇城的人都在传,魏王府里的女人跑到花间楼去找苏玄璟,却被拒之门外。
柳滢留在皇城一日,谣言自不会断,就算走了这波谣言能止于何时都是未知。
原想是个聪明的,还是太年轻。
不管柳滢如何乞求,清芙仍旧把她送出皇宫。
回到昭纯宫,清芙据实禀报。
贤妃近些日子时感劳累,此刻倚在床头,“臣儿与那柳姑娘也是无缘。”
“娘娘……”
见贤妃抬眼过来,清芙斗胆,“奴婢以为,以柳姑娘的身世未必配得起咱们魏王。”
贤妃垂眸,苦笑。
“是奴婢多嘴了!”清芙俯身自责。
贤妃摆手,“下去吧。”
清芙未敢多问,欠身退出内室。
房间里,贤妃慢慢倚靠在床头锦枕,轻轻吐出一口气。
如果娶一个名妓的女儿可以让皇上安心,可以让她的臣儿彻底出局,又谈什么配与不配……
大清早,温宛小心翼翼(鬼鬼祟祟)从柴房后门回到墨园的时候,吓一大跳。
萧臣居然在!
“魏王?”温宛踏进正厅,看到萧臣坐在侧位时心生疑窦。
昨日她打听过,柳滢当真入宫,如此说魏王府没有女眷了。
萧臣看向温宛,神色平静,“县主一夜未归。”
“是啊。”温宛倒是坦荡。
眼见温宛眼中疑惑,萧臣转作心虚,“本王有东西落在这里,昨夜来取见县主不在,便等在这里。”
温宛‘哦’了一声,继续看向萧臣,“魏王今日不忙?”
万事俱备,东风已起。
她今日务必要在戏台子
萧臣听懂了,可司马瑜说过,感情世界里男女都不能太懂事。
哪有那么多你情我愿,都是死缠烂打!
“不是很忙。”
忙不忙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想走。
温宛关紧厅门,守在门口处,细细思忖之后作出决定,“那不如我请魏王出去喝茶?”
“好。”喝茶就喝茶。
有情饮水饱。
温宛没说谎,她当真请萧臣去喝茶了。
从御南侯府出来,途绕两条长巷入朱雀大街,转到正街便是东篱茶庄,茶庄斜对面是间茶馆。
比起东篱茶庄,对面茶馆相对繁杂,一楼大厅,茶客良莠不齐。
二楼雅间清净的多。
温宛点了壶碧螺春,外加几盘糕点。
临窗桌边,温宛刻意将窗户掩住自己那半扇,萧臣坐北朝南,如若从刚刚那个拐角出来,注意不到萧臣的位置。
今日只要温弦出门,局即成。
“县主在看什么?”萧臣知道今日必有戏,可他猜不到是什么戏。
温宛收回落在拐角处的视线,提壶为萧臣斟茶,“没有啊……”
看出温宛心不在焉,萧臣不再多言。
温宛心思的确没在萧臣身上,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