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才会让温宛死心塌地把他当成兄弟。
他缺兄弟?
他缺女人……
温宛入大理寺,轻车熟路找到自己那间小屋,走进去时发现宋相言在。
青色宽袖长衣,玉簪绾发,鸾带束腰,不说话时英气逼人,说话时精气逼人。
虽说这间屋小,胜在清净。
窗户南北通风,外面有一偌大池塘,这个季节荷花开的正盛,一朵一朵在泛着清波的湖面上摇曳,霎时好看。
宋相言见温宛走进来,抬头一笑,“恭喜县主,首战告捷。”
作为协同犯案者,宋相言自是差人打探过。
“我有点儿后悔。”温宛绕过桌角走到自己位子,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宋相言把案卷搁到旁边,站起来,整个身子撅过去,“后悔什么?”
“魏思源是好人。”
这点毋庸置疑。
宋相言不理解,“那又怎么?”
“温弦不是好人,把她嫁到宰相府我总觉得是害了魏思源,尤其魏思源还是局外人,我可能把他拉到局里了。”
温宛知道魏思源上辈子过的平平安安,她硬塞一个温弦过去,这辈子难料。
“不是这样的。”
越接触,宋相言越发觉得温宛有问题,“魏思源算什么局外人,七时才是局外人!”
见温宛抬头,宋相言打了个比方,“若有东窗事发日,魏泓获罪株连九族,魏思源死不死?”
“死啊。”温宛回答。
“七时死不死?”宋相言又问。
温宛摇头。
“魏思源与七时最大的不同,魏思源本来就在局里,七时是硬被人拽进局里,像魏思源那种不动脑子又毫不知情的人不叫局外人,叫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