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温宛随宋相言回了大理寺,那厢温御亦回锦堂。
通长矮炕上,温御换好衣裳盘膝而坐,微微阖目,不多时有风从窗户吹进来。
他知道是谁。
一经亦盘膝,缓身坐到温御对面,双手捻动念珠,眼睛也跟着闭起来。
一息、二息、三息!
两人同时睁眼。
“你为何不动手!”
“你为何不动手!”
“我在等你动手!”
“我在等你动手!”
二人皆默。
一经到底是得道高僧,很快心平气和,“以往与敌手过招从来都是侯爷先上,这次贫僧已经将那人给你堵住,侯爷为何不出手?”
“以往我又不知道你比本侯厉害,你上自然把握更大!”温御不以为然。
一经反驳,“侯爷既知贫僧根基高于你,就该明白贫僧站在旁边,定能看出那人武功路数!”
“你看他武功路数干什么,你把他抓起来撕掉脸上那块黑布看看他是谁不就完了!”温御恨的咬牙切齿。
“那为何不一起上?”一经灵魂发问。
温御很诚实,“当时没反应过来。”
房间里寂静无声。
一经言归正传,“咱们在牢顶的时候,仿佛
“瞧那些人逃跑的方向,至少四拨。”温御也冷静下来。
原来互相指责并不能让彼此良心好过一点。
“何公达是谁给暴出去的?”一经狐疑看向温御。
温御摇头,“不知道……一下子出来那么多人!”
一经也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样复杂,“静下心,看看后续。”
相比温御跟一经咬牙切齿后悔没有欢乐二打一的时候,百川居里郁玺良心有余悸。
又特么碰到上次两个二货,要真打起来他分分钟暴马甲!
下次得有备而去,弄死他们!
今夜无眠,但凡去过天牢的人谁也没睡着……
翌日,温宛在大理寺厢房睡的正香,宋相言突然在外面狂敲房门。
“萧臣去御南侯府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