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叫善恶到头终有报,萧臣虽然同情司马瑜,但也觉得他能有这样的下场刚好印证了四个字。
天理昭彰。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你以后还是收敛一下。”萧臣好意道。
司马瑜苦笑,“王爷与其叫我收敛,不如叫邢栋收敛收敛!我不喜欢男人!”
就在这时,车帘掀起,邢栋自天牢里走出来,“王爷与司马兄在聊男人?一起一起!”
司马瑜一对白眼翻过去,“不要在我面前聊男人,我没有一点兴趣听。”
邢栋性格好,见司马瑜不理他也不在意,“王爷交代的事,微臣办妥了。”
萧臣点头,“这件事担风险,不过你放心,太子府那边暂时不会动你。”
“微臣不明白,王爷既知此事,为何不提前告诉歧王?”邢栋狐疑问道。
萧臣身形微端,神色肃然看向邢栋,“若是提前告诉歧王,歧王必然会在宿铁一事暴露之前找上太子府,二人权衡利弊彼此隐瞒,这两件事很有可能会不了了之,现在不一样,宿铁的事已经暴露,歧王日后断无可能再继续借黄泉界私运宿铁入晋国,歧王损失了。”
萧臣的话让邢栋与司马瑜皆惊。
他们不语,等着萧臣往下说,“歧王损失,便也不会叫太子府在平州圈养私兵的事那么轻易过去,而这件事由邢侍郎入天牢告知歧王最合适,因为本王将线索留在了兵部。”
萧臣解释之后,停下来,“现在,你们想问什么?”
司马瑜跟邢栋彼此相视,心中犹如掀起滔天骇浪。
片刻死寂,司马瑜抬头看向萧臣,“魏王殿下想要扯旗单干?”
萧臣毫不隐瞒,“你看本王行吗?”
邢栋生怕司马瑜说错话,“我与司马兄觉得王爷行。”
“我觉得王爷行这件事,用得着你说!”司马瑜抬腿狠踢过去。
邢栋没躲,只是笑笑。
疼一下而已。
看着眼前二人‘打情骂俏’,萧臣深感无奈,“若二位觉得本王行便跟着我干,若觉得不行,今日之事我必能保邢侍郎安然,亦相信二位凭着过往交情不会将本王心意传出去。”
司马瑜扯了扯身上锦衣,端直坐正,眉目凛然,“我司马瑜与魏王殿下同在羽林营,有袍泽之交,深知殿下性情,今日殿下既与我坦诚相对,我便也给殿下交个实底,殿下想冲着那个位子,我司马瑜全力以赴!”
萧臣重重点头,“多谢。”
“司马兄与殿下有袍泽之交,我与司马兄有龙……”
邢栋只是在逗司马瑜,见其拳头砸过来不免一笑,而后言归正传,“人在官场想要独善其身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承蒙魏王殿下不弃看好我邢栋,我愿陪殿下走一程,成败在天,绝不后悔。”
萧臣感激看向眼前二人,“本王定不会叫你二人失望。”
至此,萧臣开始以魏王的身份在朝中布下暗子,邢栋跟司马瑜只是其中之一……
且在温宛拿下太平镖局,萧臣设计太子与歧王陷入更大矛盾的时候,苏玄璟斗败了吏部侍郎。
此前温宛与七时配合,令吏部侍郎对苏玄璟产生敌意的确有些效果。
那段时间吏部侍郎明里暗里打压苏玄璟,不成想风云突变。
事情是这样的。
吏部侍郎韩竹之子喜欢上一位姑娘,多次求爱无果就把人家姑娘给霍霍了,姑娘要死要活,这事儿捅到刑部。
韩竹之子被抓到刑部。
人证物证确凿,韩竹无计可施时苏玄璟伸手,轻而易举把韩竹之子从地牢里捞出来。
按道理,韩竹该摒弃前嫌感激苏玄璟。
事实上,他表面也是这么做的。
韩竹一面请苏玄璟到家里吃饭,另一面他用自己超乎寻常的智慧感觉到这是一个弄死苏玄璟的绝佳时机,于是背地里花重金叫那位姑娘诬陷苏玄璟,指认苏玄璟是所有事背后主谋。
那位姑娘看在钱的面子上答应了。
案件重审,姑娘临堂篡改证词,揭发韩竹以重金威胁她陷害朝廷命官。
鉴于案件性质发生变化,原被告皆为朝臣,此案即转大理寺。
此刻大理寺雅室,温宛听宋相言说到这里,终于忍不住,“这是苏玄璟的阴谋!”
宋相言毫不怀疑温宛的猜测,“这必然是苏玄璟的阴谋,可那位姑娘并非千手,这就是苏玄璟高明之处。”
宋相言还说,苏玄璟非但心思缜密且下手极狠。
只要出手断不会给人喘息余地。
除了韩竹收买那位姑娘诬陷朝廷命官,苏玄璟至少找出他三件违法乱纪的事,罪名不大可数罪并罚得够韩竹吃上二十年牢饭。
“这案子翻不了?”温宛当然知道苏玄璟有多狠,她早就预料韩竹不会赢,可没想到输的这么快,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