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摇手里的夜光杯,“也不知她这几日在忙什么。”
“温县主与卫婧相熟,卫开元又在问尘赌庄做事,这会儿杨肃被打入天牢,你说她能做什么。”雪姬告诉苏玄璟,“温县主近两日去过天牢,去过杨府,好像还去过平雍坊,廷擐坊还有無逸斋。”
苏玄璟闻声,不禁抬头,“你在查她?”
“我是为了公子才查她,不然刚刚公子问话我怎么答得上来。”雪姬不以为意,浅笑回应。
即便如此,苏玄璟仍有不满,“别拉她入局。”
雪姬抓起托盘里摆的橘子,看似漫不经意拨开橘皮,“拉温宛入局的是魏王,可不是你我。”
“说起来,公子为何不杀了王安?”雪姬转了话题,“这人留着终是祸害。”
苏玄璟也想杀,“杨肃到底是皇上的人,从案子开始到现在,上面一直没有态度露出来,万一皇上不舍,王安是关键。”
雪姬诧异,“皇上若不舍,你就要放过杨肃?”
“自然。”
苏玄璟一直拎的清,“这争斗不是没有底线。”
雪姬不以为然,“你说怪不怪,皇上既封太子,又允许几位皇子明争暗斗,图的什么?”
“不能让太子坐大,威胁到皇权,又不能让太子过的太安逸,高枕而卧不知人心险恶,再者,枪打出头鸟,没有夺嫡之争哪来的出头鸟,若不铲除那些足够威胁的力量,他朝新帝登基,后患无穷。”
终有一日,苏玄璟发现原来聪明人可以聪明一世并不是一件多值得骄傲的事。
聪明人不糊涂那一时才难能可贵。
因为糊涂那一时,是聪明人永远也迈不过去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