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房间里的摆设,上好檀木所雕的桌椅刻着精致的纹路,细腻又显大方,桌上摆着紫砂壶,跟白玉骨瓷的茶杯,镂空的雕花窗桕中有阳光透过来洒下满地细碎的金光。
靠近东墙角落有一面梳妆台,两面墙壁上挂着两幅刺绣的丝帛,一幅晨曦荷花图,另一幅是月下牡丹。
听到脚步声,寒棋停止打量。
“长公主?”
来者三旬年纪,眉目温雅,肤白,姿容清俊,唇色很淡却十分润泽,墨发以十分常见的青玉冠束起,整整齐齐,一丝不苟。
眼前男子的五官拆开看并不十分精致,但组合在一起,却是难以形容的恰到好处。
于阗大使,封远山。
“小荷!”封远山行至榻前,低喝一声。
打盹儿的丫鬟听到声音猛的抬起头看过去,脸色煞白,“长公主……奴婢该死!”
见小荷扑通跪到地上磕头不止,寒棋摆手。
封远山立时给丫鬟递了眼色。
待丫鬟离开,封远山卑躬行至榻前,谨小慎微,“是微臣办事不利,还请长公主责罚。”
“刺客抓到没有?”寒棋平静开口,声音中透着难以形容的清冷跟那份不怒自威。
寒棋长的很美,眉如弯柳,眼似墨玉,五官有一种说不出的清冽绝尘。
见其走下床榻,封远山本能上前搀扶,“回长公主,刺客含毒,皆死。”
“我们的人剩下几个?”寒棋缓身坐到桌边,淡淡道。
“两人死于萧臣之手,一人咬破毒囊。”封远山低声回答。
寒棋沉默,因为伤口的缘故,唇色略显苍白。
原来布谷鸟是大杜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