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黑色化形剑气与银白小蛇在空中相撞,光芒照亮半片树林,绝美又充满杀机。
郁玺良眼中发狠,他深知不是两人对手,招招拼命。
就眼下情况,对面那俩二货分明就是来报复的,落到那俩二货手里没个好。
降星剑再次带着狂暴气息指杀温御。
温御呵呵,没有了血喉的郁玺良在他眼里就是个渣渣!
是的,他也是忘了是谁说的让人家三招。
软剑狂抖,一道道白色光闪犹如夜空中飞逝的流星袭向紫色巨龙,与此同时,一经甩剑刺向郁玺良左侧肋骨。
千钧一发,郁玺良猛然叩动机关,自降星剑剑柄倏然射出一柄黑色小剑。
小剑横飞,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隐于暗夜。
一经眉头微皱,心中陡然涌起极度危险的感知。
瞬息之间,杀机自背后陡现。
一经猛然收招,转身瞬间以软剑剑身抵挡住那柄黑色小剑,铿的一声脆响,兵器相磕的声音刺痛耳膜。
光芒耀目之际,郁玺良原本袭向温御的剑招急转向一经。
温御呼吸骤顿!
他恍然,郁玺良从一开始想要绝命一击的人并不是他,而是一经!
以杀止杀!
温御猛然将内力灌注到软剑剑身,疯狂震荡间剑柄脱手直袭郁玺良。
只要速度够快,就能逼得郁玺良转攻为守,从而救下一经。
万没料到啊!
郁玺良真正想要击垮的人不是一经,是温御。
一剑三式!
降星剑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折转回温御,霸烈杀招如搬山压境!
温御自离开战场,将有二十年未曾感受到这种难以形容的压迫,呼吸变得极为艰难。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哪怕郁玺良内力不如二人深厚,可温御跟一经手持普通软剑,远远不及降星剑本身所拥有的锋锐跟百年剑魂。
再加上二人轻敌,配合也不算默契才致郁玺良有机可乘。
眼见紫色巨龙探出一道银白龙舌舔向温御,一经发狠,厉声沉喝。
剑人合一!
白色光柱卷着一经的身体仿佛彗星冲击降星剑,拉出的彗尾骤然点亮林间黑暗。
咚!
一经持剑与降星相撞,强烈摩擦使得一经两袖燃起火焰。
温御且留一经自行灭火,赤手空拳冲向郁玺良。
“接剑!”
一经直接抛剑过去!
郁玺良知道自己敌不过了。
所有杀招皆已用完,哪怕他以内力牵引黑色小剑射向温御阻抵,依旧拦不住温御闪动不定的身体。
温御灌注九成内力于剑身,林间再次传来‘轰隆’声响,骤然绽放的光芒犹如一团火浪!
与此同时,一经扫灭袖内火焰亦冲袭过来。
强烈震颤,郁玺良身形倒退数步,握着降星剑的手颤抖不休。
未及郁玺良再举剑,一经飞身掠过将其压在身下。
接下来便不是剑招跟内力的比拼与较量,而是拳拳到肉的凌霸!
一经骑在郁玺良胸口,拳头疯狂轮砸,郁玺良也没闲着,双手拼命护住脸。
眼见郁玺良挣扎着翻身,温御直接坐到他屁股上,单臂勾起他两条腿狠狠朝上掰,另一只手自袖兜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大把银针。
一举!一落!
全数扎进郁玺良屁股!
啊-
郁玺良吃痛,疯狂挣扎时不小心扯下一经蒙面黑布。
时间,静止……
無逸斋,百川居。
小筑里灯火微亮,烛火明灭间照耀着神情各异的三个人,除了一经,郁玺良跟温御各自站在矮桌两侧,得说直到现在,温御脸上还蒙着黑布。
三人不语,视线皆盯着矮桌上那盘蒸熟的锦鲤跟温御那会儿还给郁玺良的血喉。
“魏泓是不是你杀的?”一经到底是得道高僧,很快平复心境,狐疑看向郁玺良。
郁玺良朝一经翻过去一对白眼。
“第二次入天牢你是想杀何公达还是想抢?”温御开口质问。
郁玺良没开口,只抬手将从屁股上拔下来的一大把银针用力扔到桌面上,五官几近狰狞,“侯爷不露个脸么?”
温御也不含糊,直接扯下脸上黑布。
看到那张橘子皮似的脸,郁玺良咬了咬牙。
三人谁都不敢冒险往点子上说,还得是郁玺良,身残志坚行走到墙侧书桌旁边拿过纸笔,一人一份,“第一个问题,魏泓该死,还是不该死。”
三人心领神会,同时默写,同时开卷。
一经:该死。
郁玺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