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想来看温宛,戚沫曦想来看哥哥,二人一拍即合就来了。
顺着刚刚的话题,沈宁想到那日鸿寿寺的事,“温宛,魏王殿下与你说了吗?”
“什么事?”温宛狐疑看过去。
沈宁略蹙起眉,“魏王殿下在官道上救过寒棋长公主的事,他没与你说?”
其实对于这个屋子里的人来说,这不是一件新鲜事。
宋相言知道,戚枫知道,沈宁跟戚沫曦都知道。
而他们之所以没与温宛提起,就是以为温宛知道。
可她不知道。
温宛摇头。
“不说就是有鬼啊!”戚沫曦一副道行高深的样子,一本正经看向温宛。
“别胡说!”旁侧,沈宁迅速敲了下戚沫曦的头,转尔看向温宛,“你与魏王多久没见面了?”
“前夜还见过……不过那个时候我睡了。”温宛还记得萧臣给她包扎伤口的事。
说起伤口,温宛得好好谢谢宋相言。
自知道自己手腕被卫开元用玄丝穿透,宋相言城里城外的大夫叫来好几拨,虽然一一被她拒绝,但这份好意她是心领的。
一语闭,屋内寂静无声。
温宛起初以为大家在思考,但在确定大家真在思考的时候老脸一红,“不是你们想象那样!我们没有住在一起,他只是来看我!”
“晚上看你?”
戚沫曦心直口快,“这个三姐可得提醒你,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戚沫曦有感而发,那个‘登徒子’明明说狼头指环是他的命,如今指环还没要回去,那厮许久没出现,摆明就是在骗她。
再不来……
再不来就把你的命熔了铸剑!
沈宁相信温宛不是鲁莽的人,可男女情事有时候真的很难控制。
她能理解,亦有体会,于是看向温宛,“你还是要谨慎。”
眼见沈宁瞄向自己肚子,温宛真的是百口莫辩,“我与魏王,真没有。”
“我信你!”宋相言突兀道。
众人扭头,皆望。
宋相言如此信誓旦旦,必是有让人无法反驳之理由啊!
温宛终得喘息,端起桌前茶杯润润喉咙。
“公主府的林御医给她把脉,说她仍是处子!”宋相言果然不负众望。
噗-
温宛喷茶。
宋相言,我们全家,感谢你!
结束一段话题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始另一段话题。
温宛重提萧尧跟七时,觉得自己需要做点儿什么。
众人看法各不相同,终究没有商量出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
夜黑,温宛乘车回到墨园。
时间太晚,她从后门溜进去,自柴房行到前院拐角处时看到了院中萧臣。
温宛驻足,眸子落向那抹身影。
今晚无风,星光璀璨。
偌大柳树如今只剩下垂落的干枝,萧臣身披锦蓝色大氅挺直站在那里,仿佛一张写意画卷,那背影使得萧疏旷远,空寂苍凉的画卷有了灵气跟生机。
让她的心也跟着温暖。
萧臣感知到背后气息,转身时那张俊朗容颜落在温宛眼底,好看的惊心动魄。
偷窥的心思叫温宛迅速转移视线,萧臣却是迎过来,一双眸子里全是笑意。
他走到温宛身边,将肩披大氅解下来落在温宛身上,“手腕还疼吗?”
温宛抬起头看向萧臣,摇摇头,“你的药好用,一点儿也不疼。”
院子里没人,萧臣突然将温宛横抱起来,走去屋里。
温宛莫名想到在大理寺时沈宁他们的异样目光,下意识挣扎,“我只是手腕受伤,脚还能走。”
“舍不得你多走一步。”
萧臣有些霸道将温宛抱进屋里,轻轻搁在梳妆椅上,“如果可以,我想把你挂在我身上,日日夜夜都能见到。”
温宛虽说也喜欢听萧臣说这样的话,但这一句让她觉得自己仿佛是个残废,“并肩同行可能更好一些……”
萧臣笑了,抬手去拆温宛发间珠钗。
温宛猛叩住那只白玉簪,眨眼看向萧臣,眼睛里散出惊讶质疑的目光。
“你手不方便,我帮你松发。”萧臣温柔道。
萧臣喜欢温宛戴那只白玉簪,是他送的。
自他送那日,温宛便日日戴着,他很欢喜,简直喜不自胜。
温宛‘哦’了一声,老老实实坐在梳妆椅上。
看着铜镜里那抹如清风朗月存于她心的男子,温宛渐渐入迷。
她的萧臣真好看,明明是武将,举止却有武将所不能及的华贵,眉眼间的温柔有谁能及呵!
“萧臣,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样好看?”温宛不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