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正捡回来才知道,这块铁饼她咬不动。
非但咬不动还崩坏了自己一颗大门牙。
牙疼。
温宛给自己想了一个哭的理由。
她把被子朝上拽,蒙住头。
一阵如小兽的呜咽声从被子里传出来。
萧臣听到了。
他在的每个夜晚都能听到这样的声音,每次听到他的心都似被钝刀割磨,心血混着碎肉沾在刀刃上,疼的无以复加。
那个他深深爱着的女子,被他伤到这般境地……
雪还在下,无声无息。
清晨的时候,整个墨园被白雪覆盖,唯有屋顶烟囱背面一处还是本来的颜色。
紫玉比平日起的稍晚些,走到主卧时温宛已经梳洗完毕。
看着铜镜里那张略显苍白的脸,紫玉心疼,“奴婢给大姑娘敷些胭脂吧?”
温宛摇头,“不必。”
“昨天你喝了不少,有没有头疼?”温宛离开梳妆台,拉着紫玉的手问道。
“没有,就是睡过头了。”紫玉脸色微红,不好意思回答。
温宛气色不好,好几日没正经吃饭哪怕是紫玉都能看到她脸上消瘦跟憔悴。
“奴婢这就去准备早膳!”紫玉急忙道。
温宛摆手,神色平淡,“早膳不在墨园吃,你传话给徐伯准备,一会儿直接去东市醉霄楼。”
紫玉愣住,片刻恍然,“醉霄楼的早膳好吃些!”
温宛只是笑笑,没有解释。
马车缓缓,自御南侯府出发直奔醉霄楼。
车厢里,温宛穿着浅紫色上衣,下配同款颜色长裙,裙摆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腰间一条白色织锦腰带系了一个好看结扣。
温宛外披一件雪色大氅,是她在御书房外跪求撤诏的那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