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萧奕也不在乎那点银子,但就觉得那银子给的憋屈。
于是就想揭一揭温宛伤疤,叫她也疼一疼。
“本王虽远在朔城,可皇城发生的事也听说了。”
萧奕见温宛夹菜无甚反应,继续道,“本王那七皇弟忒不像话,提亲就要负责,不成想来个更为貌美的寒棋公主转身便将县主忘个干净到父皇面前求得赐婚,他将县主置于何处?”
温宛边朝嘴里夹菜,边点头似是听进心里。
“本王当时不在皇城,若在,县主雪中跪求撤诏时本王定会在父皇面前替县主说上几句话。”
温宛继续吃饭,得说吃惯金禧楼串味儿的玩意,朔城饭菜味道很招她喜欢。
见温宛不搭话,想必是有痛在心底难说,萧奕点到即止,“县主吃。”
哇-
就在萧奕准备翻过这篇儿的时候,温宛突然搁下碗筷,痛哭流涕!
眼泪说来就来,哭的那叫一个惊天动地,人神同悲。
萧奕吓一跳,定定看着温宛,这孩子反射弧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县主莫哭,吃菜……”
哇哇哇-
温宛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争先恐后往下掉,不时抽泣,抽到胸腔没了空气下不来,惊的萧奕连忙起身走过去轻拍后背。
可别抽死了!
“你七皇弟欺人太甚!他入我御南侯府提亲,圣旨都还是他求着我姑姑给要的,结果喜新厌旧,弃我如敝屣!你父皇先下旨准予这门亲事,又下旨和亲,我若不跪求撤诏,难道要嫁到你们皇家作妾不成……哇哇哇!”
温宛哭到激动处捶胸顿足,直拍大腿。
萧奕皱眉,“县主放心,待七皇弟来朔城,本王定会斥责!”
“你们皇兄皇弟的事与我无关,本县主现在心疼!”温宛颤抖着手从怀里掏出一个金锭子摆在桌前,眼睛看过去,抽泣声时有时无,但比刚刚平复许多。
萧奕看了眼金锭子又看了眼温宛,不是很确定,“县主现在……好些了?”
温宛死死盯住金锭子,稍稍点头,“一点点。”.
萧奕眼皮一搭,“一百两黄金,算是本王一点心意。”
温宛泪眼婆娑,双手捂住胸口,没搭茬儿。
萧奕深吸一口气,“三百两黄金。”
温宛还在抽泣,速度慢了些。
“五百两。”萧奕音落时温宛还在犹豫,便听萧奕恨道,“或者等七皇弟入朔城,本王与他断绝手足关系!”
“五百两就五百两罢。”温宛抹泪,将那个金锭子揣进怀里,之后拿起碗筷,“歧王行馆里的厨子手艺不错!”
“县主何时回去,给你带走。”
五百两都花了,他不差一个厨子。
温宛面色温和看向萧奕,如果不是脸上挂着泪,都看不出她刚刚哭到差点儿抽死,“歧王误会,君子不夺人所爱,本县主不是那样的人。”
萧奕回到自己座位,算是吃了哑巴亏。
“县主来朔城……”萧奕话说到一半停下来。
他想问温宛来朔城做什么,但怕某县主回他一句躲情殇再哭一场,又是五百两!
见萧奕把话停到这儿,温宛接过来,“我来找南宫煜,王爷帮我安排一下。”
萧奕,“县主知道南宫煜?”
“歧王不知道?”温宛反问。
萧奕何止知道,还知此人狂妄至极。
初时万春枝想约南宫煜商谈珠宝生意,南宫煜闭门不见,他以歧王之尊下帖,帖子怎么送过去就怎么被送回来,外带一句,商不与官结。
简单说就是,这个人很难搞。
他不想见你,你就算天王老子他也是不见。
萧奕没瞒着温宛,将之前经历说与温宛听。
“这个人,本王请不动。”
温宛闻声心安,也就是万春枝还没捷足先登。
“那就不劳烦歧王殿下,我明日亲自去见南宫煜。”
“县主可能会吃闭门羹呵。”萧奕有心劝道。
温宛只是笑笑。
接风宴之后,温宛住在萧奕为她安排好的行馆客房里,她吩咐下人在其隔壁准备一间,九离答应过她,酉时之前回行馆。
渐渐入夜,温宛一连半个月睡在马车里,哪怕马车再舒服可也免不了颠簸,于是早早睡去。
书房里,萧奕才进门便见一人立于沙盘前。
“多日不见,七弟胆子令为兄佩服,帅印你都敢交于他人?”
来者,正是萧臣。
此刻烛光下,萧臣冷目落在沙盘上,三色兵旗分布的地点让他神情难以形容的凝重。
“郭浩岂会这般鲁莽?”
对于帅印,萧臣不作解释。
萧奕踱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