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御眼前,郁玺良赫然出现。
然而面对突然出现的郁玺良,温御丝毫反应也无。
这两日他反复高烧,时而出现幻觉,就在昨夜他看到自己已逝的夫人,那会儿他真激动,拉着夫人的手不放,夫人不喜他哭,他就笑。
呵呵呵呵呵呵呵……
然后让管家钟岩一棒子敲醒了。
温御知道他现在的状态很不好,哪怕是幻觉也一定不能说话,万一说露了什么后果不堪设想。
对面,郁玺良抬手在某侯爷对面摇两下,见其没有反应拿起矮桌上那枚咸鸭蛋。
换作往常,这个时候的温御该有动作了,然而此刻,温御只盯着郁玺良手里的咸鸭蛋,默不作声。
咔咔咔-
郁玺良皱眉,试探着把手里咸鸭蛋一点点捏碎,搁在以前,此举行同凌迟。
不想对面,温御依旧毫无反应。
郁玺良实在没耐心,直接扔了咸鸭蛋,上前扬起巴掌打在温御脸上。
某侯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郁玺良脸上。
郁玺良恨道,“侯爷,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给我玩深沉!”
刚刚那两巴掌彼此下手都狠,温御明显感受到脸上跟手掌火辣辣,于是震惊,“郁教习?”
郁玺良心中胆寒,莫不是又有人易容成他诓到温御这里了?
“我是!”
郁玺良狠扯自己脸鼻,“我是真的!”
鉴于郁玺良回皇城第二件事就是找温御,所以他并不知道皇城里发生的大事件。
第一件事是回百川居,确切说他刚从百川居过来。
温御也终于从恍惚中反应过来,瞳孔一震,“你还敢出现在老夫面前!”
世事难料,当初温御跟一经坐在炕头可劲儿琢磨让郁玺良杀萧奕,梦想成真的好突然。
“萧奕不是我杀的,也跟温县主没有关系,是有人易容成我的样子,欲把此事嫁祸给魏王殿下!”郁玺良言简意赅道。
“与魏王何干?”
“说出来侯爷可能不信,郁某早收魏王为徒,当年授他武艺时多是将自己所学武功秘籍直接拿给他,他有参不透的地方会有标注,有机会见面时我再讲解。”
郁玺良粗略估计,無逸斋里有人知道这个秘密,“那些武功秘籍一本也没剩下。”
“你放哪儿了?”温御万分惊愕看向郁玺良。
“与我当年还是名捕时的查案旧卷放在一起,埋在百川居后面一株桃花树下。”
温御就很无语,“为何不销毁,你等着它生根发芽?”
“武功秘籍是能销毁的东西吗?”
见温御瞪自己,郁玺良长叹口气,“现在说这些毫无意义,案子若查下来那便是铁证,证明我与魏王殿下是师徒,幸亏歧王假死,此案一结我便正大光明站在魏王殿下身边,为他披荆斩棘!若我死,侯爷千万叮嘱一经大师为我多念几遍往生咒。”
听到‘一经’二字,温御顿时萎靡堆在炕头。
此时的温御已经没有兴趣知道萧奕为何假死,他抬头,目中悲伤,“东窗事发。”
郁玺良紧拧眉梢,“什么意思?”
温御遂把自郁玺良离开后,一经查葵郡程霍氏以至于暴露自己之后失踪的整个过程重复一遍,尤其是寓意很深的‘冻床屎发’。
“有人以程霍氏为鱼饵,钓走了一经,那人必是发现你与魏王殿下的关系,又以萧奕为饵,钓你!”
温御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郁玺良一头雾水,僵在原处看向对面温御,不止声音连瞳孔都在颤抖,“老侯爷别开这种玩笑……”
“不是玩笑。”温御无奈开口。
郁玺良突然暴起,站在炕上居高临下,愤怒低吼,“一共就五个密令者还出了叛徒!皇上早就知道密令内容,那怎么玩?先帝脑子呢!都找的什么人!”
“郁玺良!先帝在上面看着你呢!”温御恼火道。
“那就请他老人家下来!说说这里里外外到底怎么回事!”郁玺良气极,一经出事对他打击很大,皇上早知密令的事实对他打击更大!
片刻沉寂,温御只问郁玺良一句话,“这条跑,我们还往不往走?”
郁玺良眼中愤怒在听到温御口中疑问的时候,渐渐消逝,代替愤怒的是一股坚韧且锋锐的光芒。
他缓慢坐下来,认真看向温御,“走。”
不仅要走,他誓要把叛徒揪出来千刀万剐!
“一经大师会不会已经……”郁玺良镇定下来,心痛难当。
温御不知道,“看佛祖罢。”
其实温御打从心眼儿里觉得一经没死,不管是皇上还是叛徒抓了一经,若然要弄死他,必定挂在城墙上震慑立威,绝对不会到现在
“谁诬陷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