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弦脸上没什么,心里憋了一肚子火。
前有温君庭说话阴阳怪气,李氏说话又不长脑子!
“母亲说的是,有祖父跟姑母给长姐撑腰,圣旨都能撤回去,还能有什么大事。”温弦反握住李氏的手,“母亲有时间操心力所不能及的,倒不如想想咱们君庭。”
“君庭?”李氏不解。
“君庭虽说年纪不大,可也已经到兵部任职,以后前途无量,只是在朝中为官单靠自己硬拼不行,得有妻系加持。”温弦依景王宁林之意,此番回来主要是想探探紫玉,没想到让她瞧见一出大戏。
回想紫玉来去朔城这一路,似乎都是跟温君庭坐在一辆马车里,再加上刚刚温君庭刻意到她面前解释,司马昭之心呵!
她看着李氏,开始期待温君庭跟紫玉的‘旷世绝恋’快些浮出水面。
“你的意思是,给君庭订亲?”李氏恍然,眼中闪出光彩。
“女儿自接手伯乐坊之后一直在替君庭物色,母亲也知道能出入伯乐坊的人非富即贵,倒还真让我打听到几位身世样貌与君庭般配的姑娘,下次我再来时把那几个姑娘的生辰八字拿过来,母亲找人给看看。”
“还是你有心!”李氏大喜,又有些忐忑,“可万一君庭不喜欢咋办?”
“除非君庭心里有喜欢的女子占了位置,否则女儿给他挑的都是名门闺秀,无论样貌才情在这皇城也数一数二,一个两个不喜欢,看多了总有喜欢的。”
李氏十分自信摆摆手,“君庭不可能有喜欢的女人,但凡有他肯定会告诉我。”
“那就好。”
温弦笑容深邃,忍着性子与李氏唠些家常后带着冬香离开。
魏府马车在外等候多时,温弦踩着登车凳走进车厢,脸上的洋洋自得在看到车厢里的人时,消失殆尽。
“君庭?”温弦身形微顿,缓慢坐下来。
“君庭恳请二姐下次回来,不要与母亲再提给我订亲的事,还有那些名门闺秀的生辰八字,真的不要拿过来。”温君庭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可那双眼落在温弦视线里却似有着强烈的轻鄙跟敌意。
温弦忍住脾气,强颜欢笑,“这是二姐一份心意。”
“二姐叫车停在路边。”温君庭失去与温弦周旋的耐心,他的话已经说的非常明白。
“我顺路,送你到兵部。”
温君庭起身,“不必。”
温弦也实在不愿看到温君庭那副冷不冷热不热的嘴脸,遂他心愿。
马车停下来,温君庭一刻也不想在车厢里多呆,下车后径直走向兵部。
车轮滚滚,马车缓动。
温弦坐在车厢里,微微阖目。
趁温宛没从天牢出来,她得尽快把御南侯府后院的火燃起来……
歧王遇刺案又添新证。
新证来自朔城,由韩章呈禀。
当日歧王萧奕遇刺,韩章即命朔城仵作给萧奕验尸,由于案件重大且涉及皇子,韩章不敢耽搁,先与验尸仵作随萧奕尸体同行来了皇城,朔城官衙的捕快深入搜捕,终在荒林深处找到郁玺良曾为名捕时的用的令牌,此人物证。..
人证便是朔城北街一户扎纸铺子的老板。
天牢里,宋相言对萧臣熟视无睹,直接走进温宛所在牢房。
“浴桶是哪个大傻子送来的?”宋相言震惊看着摆放在牢房一角的浴桶,眼珠子险些没从眼眶里蹦出来。
“沫曦。”
“她脑袋里装了什么你说!”宋相言气急败坏踢了下浴桶。
温宛不甚在意,从浴桶后面拿出一块很大的布,“智慧。”
戚沫曦拿来时就告诉她,洗澡的时候一定要把布挂起来。
“真猪。”宋相言反驳到。
“珍珠?闪闪发亮的那种?”温宛惊讶宋相言竟然没有挤兑戚沫曦。
宋相言狠狠点头,“闪闪发亮。”
一点皱纹都没有!
宋相言转回身坐到桌边,言归正传,“我已经把青夜‘请’回密牢,给他喂了一碗软骨散,你猜我在他牙齿里找到什么?”
温宛摇头。
“毒嚢,温……小宛让你猜到了,他真有自尽的准备。”宋相言朝其投去赞许目光。
旁侧,萧臣无视宋相言的态度,凑过来,“小王爷最好再给他喂一碗。”
宋相言依旧没理萧臣,除了因为温宛原谅萧臣这件事他还没看开,更重要的是他打从内心里不能接受萧臣竟然也是师傅的关门弟子,师傅的心被劈成两半,他不是唯一了。
见宋相言没理萧臣,温宛遂将苏玄璟送来的消息如实相告,大概意思是青夜武功远比世人知晓的高深,当晚欲杀萧奕的凶手很有可能是假扮成郁玺良的青夜。
案子能不能大白于天下,什么时候大白于天下的重点在于萧奕什么时候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