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弦入狱,最着急莫过李氏。
酉时左右,徐福驾车停在天牢,温宛带着李氏急匆走下马车,有宋相言的令牌,温宛直接叫狱卒带路,二人来到关押温弦的牢房前。
温宛真是特别佩服宋相言,他能想到把温弦关押在沈宁跟戚沫曦旁边真的是用心良苦了。
“弦儿!”李氏看到角落里的温弦急忙跑过去,双手抓住铁栏瞬间红了眼眶。
温宛瞥了狱卒一眼,狱卒当即解锁打开牢门。
李氏进去后温宛拎着李氏带的饭菜也跟着进去,隔壁牢房里,沈宁跟戚沫曦看到这一幕就知道来活儿了!
“弦儿你受苦了!”
直至李氏走到温弦身边蹲下来,温弦这才慢慢睁开眼睛,她没想到第一个来探监的会是李氏,在她认知里最先来的应该是景王,莫说景王是真喜欢她,就算没有那么喜欢,自己手里攥着伯乐坊四成股景王也不会放弃她。
其次该是魏思源,如果说景王没有那么喜欢她,那魏思源就真的是爱她到不能自拔,醉月轩前抛下休书不过是因为男人所谓的面子,等他稍稍冷静下来一定会痛哭流涕来给她认错!
温弦眼眸掠过在她面前哭哭啼啼的李氏,看向温宛,“长姐恨我,干脆找人杀了我,何必大费周章叫宋相言把我抓到这里!你这么做就不怕别人笑话咱们御南侯府手足相残!不怕伤了母亲的心!”
温弦的声音太过尖锐,听着刺耳。
没等温宛开口,隔壁沈宁无比惭愧走过来,“我刚刚与弦儿解释那么久,她一个字也听不进去,这里面的事太复杂,我即便与她说我跟沫曦还有她都是遭了暗算,她就是不信,硬说是你害她!”
温宛朝沈宁点点头,转尔看向温弦,“妹妹现在可以不信我,只等结果出来妹妹总会相信事实。”
“事实就是有人想动沈宁,你跟宋相言合计好拉我给她背黑锅!”温弦怒极起身,想要冲向温宛。
幸有李氏拉住温弦,“弦儿你这次真是错怪你长姐了,刚刚宛儿带我去找过宋小王爷,宋小王爷说他也是没办法,而且他看在你长姐的面子说肯不会叫你在天牢里受委屈,也一定能为你洗脱罪名!”
“我没罪!有罪的是沈宁!”温弦怒极,狠戾瞪向李氏,“她跟宋相言是一伙的!他们在唬弄你呢!”
“宋小王爷是大理寺卿怎么可能唬弄我,弦儿你别急,有话好好说,咱们坐下来慢慢商量!”
来时路上,温宛早就想好一套说辞事先给李氏交过底,李氏也只道一切都是温弦误会,再加上这段时间温宛在她面前的表现以及对君庭的照顾,李氏自然是信温宛多一些。
“天牢里饭菜难吃,母亲亲手给你做的菜……”
眼见李氏从温宛手里拿过竹篮,把饭菜都朝外面摆,温弦气盛怒踢瓷盘,饭菜洒了一地,热汤溅到李氏手背,顿时一片红肿。
温宛当即扶起李氏,“婶婶!”
“温弦,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不仅被人冤枉入狱还被魏思源当众休妻,可这与婶婶无关,你不知道婶婶在府里急成什么样子,而且我告诉你,哪怕你再误会我,我都会看在婶婶的面子上救你出去!”
旁边,戚沫曦一直没得着机会开口,这会儿机会来了。
“我都跟她说了,被人休了怕什么,凭咱们妹妹这长相以后能找个比魏思源更好的!魏思源不要那是他的损失!”
沈宁不禁扭头看向戚沫曦,暗暗佩服了一下。
刚刚戚沫曦可不是这么说的。
‘人长的贱才会被贱人惦记!’
当时沈宁以为戚沫曦说的是温弦长相不太讨喜,很显然她低估自己这位三姐说话直白的程度,长的贱的人是宁林,贱人是温弦。
‘也就你这种贱人放着魏思源那种老实人不要,摸爬滚打朝宁林身上贴!好在魏思源休了你,要不然还不知道得被你这种贱人祸害成什么样!贱人凑一双,以后你就跟宁林过,互相伤害总好过伤害别人!你可千万伺候好宁林,他要再不要你,你就是烂泥潭里一只臭泥鳅,谁见谁恶心!’
“婶婶你千万别生咱们妹妹的气,她现在心情不好,做事难免没有分寸,不过你放心,我们会照顾她。”戚沫曦‘安慰’完温弦,扭头安慰李氏。
李氏感动,“那就多谢你们……”
“母亲你糊涂了!你看不出来她们三个是一伙的?”
温弦怒极想要把李氏拉过去,却被温宛先一步攥住她的手,“妹妹别担心,你有伯乐坊四成股,这就是你的底气,关键时刻这四成股也能救你的命。”
“你休想!”温弦怒瞪温宛,她能不知道温宛的心思!
那四成股,谁也别想从她手里抢走!
“弦儿,你这是怎么了,有事好好商量……”
温弦狠狠甩开温宛握在她腕处的手,正要与李氏大吼时,忽然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