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
空旷幽然的校场上,身着铠甲的郑钧手里握着一个行军时用的水嚢,双目望着远处那排密林,不时抬手举起水嚢灌一口。
烈酒像火团滚下去,火辣辣的,激荡心肺。
郑钧身上穿的是缀鳞甲,不同于现在大军里普遍用的锁子甲,缀鳞甲在胸部以下,背部中央及后腰都缀有小型铁制甲片,郑钧身上的缀鳞甲共有甲片一百六十片,是当年温御所赠。
自从成为羽林营主帅,他已经有十年没穿过这身缀鳞甲。
酒越喝越热,心却越喝越凉。
最后一刻,郑钧突然仰头把水嚢里所有的酒一股脑儿灌进嘴里。
“咳咳咳—”
烈酒呛口,郑钧猛然用手捂住心脏。
他忍不住剧烈咳嗽,握着水嚢的手抵在额头上,咳的太厉害,眼泪都被辣出来!
冰冷孤寂的校场上,那阵咳嗽声断断续续歇停。
郑钧脑海里再次浮现公审时的画面,秦熙说那张梁国行兵图上唯独经过濮阳的路径没有标注,余下两条线路皆被朱笔划掉。
这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