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今日这场校验笔迹的根本也不过是走个过场,真正决定结果的是人心。
哪怕董辛验出复本出自丁展池,他也只会说,复本有疑。
堂上一片寂静,萧彦双目微阖,歇一歇。
堂下,坐在角落里的郑钧目光紧紧盯住此刻由商楚程校验的行兵图原本,他反复猜测,丁展池勇猛善战,但心思单纯,如果他给单明的布兵图与原图一致,那就是完全相信那两张原图出处,那么给温侯的行兵图也一定会与原图一模一样。
原图两个叉,丁展池复本也应该两个叉,可复本明明只有一个对勾!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有人改过原图。
所以原图有问题,那两个叉有问题!
哪怕郑钧这些年都在逃避这件事,可在当年丁展池出现在濮阳那一刻,他就相信丁展池不是叛徒。
当年,丁展池把他当成最好的兄弟……
首排,温弦瞧着与自己隔两个空位的温宛,直接坐过去。
公孙斐余光瞄到温弦这种不合适宜的作法,眸子闪了闪,没有阻拦。
“长姐莫急,该来的总会来。”温弦贴在温宛身边,声音虽小,颐指气使的神情丝毫未减。
温宛转眸,目光依旧先扫过公孙斐,这才看向温弦,“什么是该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