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从过膝铁甲上震断的银针被他吸入小腿筋脉里之后,凭着这段时间的努力终游上来一些,可喜可贺。
不好在于周帝这段时间送来的膳食里多豆类,今天豆明天豆,这就导致他在吸气引针的时候总是不受控制泄气,银针时上时下,时下时上,烦死。
寅时,一经正睡的香,忽闻密室门启,缓缓睁开眼睛。
噗-
声音之大,周帝不免搭眼看过去,“一经大师就是这般讲君臣礼数的?”
一经没有半分羞赧,“贫僧尽量憋。”
噗-噗-
周帝抬起的脚又落下来,龙目幽幽看过去。
一经丝毫没有‘尽量憋’的意思,神色舒缓了许多,“没憋住,贫僧之过。”
周帝未语,等了片刻见一经没有再出虚恭,这才迈步走下来。
“大师也没睡?”
“皇上若能晚来些,贫僧大概就能醒了。”一经委婉道。
周帝瞧了瞧一经,“大师这是将生死置之度外,才敢对朕有所不满呵。”
这不明摆着的!
“皇上该闻的都闻到了,再想闻贫僧没有了。”一经刚说完,又有一连串的声音传出来。
周帝,“……”
说好的出家人不打诳语呢?
“想知道当年蛊患的真相吗?”周帝坐到一经正对面,深沉开口。
一经长长叹出一口气,“皇上不必费尽心思从贫僧这里套话,贫僧对当年之事,一无所知。”
“朕知道。”
周帝今晚心情不错,他想多说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