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外,剑拔弩张。
温宛知道今日四成股留不住,莫说这段时间因为蛊患她没在这件事上筹谋,就算筹谋,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算计都是纸老虎。
但是给,也要等寒棋过来验验春儿。
“温宛,契约在你手里,签了它。”温弦就像一只斗胜的公鸡,趾高气扬,嚣张无比。
宋相言这会儿瞄到契约内容,不由震惊。
他把温宛拉到旁边,“怎么回事?”
“魏思源被人下套,跟于阗细作有来往,温弦把消息传给沉央,这是沉央的意思。”温宛粗略解释道。
宋相言以为自己听错了,“于阗细作?哪里冒出来的?”
温宛扭头瞅了眼温弦旁边站着的公孙斐。
这年头是不是细作不重要,有钱能使鬼推磨。
宋相言亦反应过来,顿时煞气腾腾。
他想过去却被温宛拉住,“等等。”
巷首,一辆马车疾驰而来。
不仅温宛,温弦跟公孙斐亦认出那辆马车,“温宛,你是小孩子么,打架还要找帮手?”
“又愚蠢又嚣张说的就是你!温弦,你说春儿是于阗细作她就是了?本县主还说你是妒忌魏思源另结新欢,故意针对春儿,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温宛怒斥时暗暗搥了下宋相言。
宋相言心领神会,案子就照这么审,看看温弦能拿出什么切实的证据!
温弦听罢觉得可笑,“本姑娘嫉妒春儿?她不过是个青楼腌臜货!”
“你不腌臜?从魏思源到景王再到太子,还有……”
温宛犹豫时宋相言在旁边补充一句,“公孙斐。”
“还有你旁边那位斐公子!你自己的身子过几个人手你自己不知道么!”温宛冷声嘲讽。
二人身后,寒棋从马车里走出来,刚好听到这句话。
温弦旁边,一袭青衣的公孙斐眼睛瞄过去,细细观察寒棋神色,刚好撞见寒棋投射过来的冷光。
嗯,吃醋了?
他一笑,满目春风。
“温县主。”寒棋轻唤。
温宛回身,谦谨恭敬,“公主殿下来的正好,温弦诬陷与魏思源交好的女子是于阗细作,这件案子可审?”
温宛这句话问的简直不要太直白。
若能审,都不用温弦过去敲法鼓,她来敲!
寒棋自万春枝那里得到消息之后非常震惊,谁叫春儿去惹魏思源的?
“公孙斐,春儿是怎么回事?”寒棋行至温宛身侧,眼神掠过温弦,怒视公孙斐。
温宛了然,春儿还真是于阗细作!
公孙斐摊手,一脸无辜,“斐某不知。”
温弦见寒棋与温宛站到一处,从未有过的畅快传遍四肢百骸,这一世她如愿将眼前两个女人踩在脚底摩擦,“寒棋公主,你于阗在我大周安插细作,这件事你须给个说法!”
各国往别国安插细作乃常规操作,心照不宣。
公孙斐轻咳一声,“此事,当与公主殿下无关。”
温弦扭头瞪了公孙斐一眼,“她是于阗公主,于阗细作如何与她无关!”
寒棋磨了磨牙,尝试忍耐之后失败。
温宛视线里,寒棋带着狂霸气势走到温弦面前,扬手一个嘴巴扇过去,“温弦!凭你也配诬陷本公主!”
温弦猛捂住脸,第一时间转头看向公孙斐。
公孙斐抬头四十五度角望天,天气真好。
“寒棋,你只是于阗公主,敢在大周皇城撒野你……你胆大包天!”温弦恼羞成怒,大声厉吼。
宋相言板起脸,如若地狱鬼殿阎王的寒煞目光扫过温弦,看向温宛,“大周礼遇于阗,温弦冒犯长公主引得两国交恶,这件案子倒是可以审一审。”.
温弦身侧,原本不想开口,好叫寒棋撒气的公孙斐忽然改变主意,“几位莫把事情扯太远,股成的事,我看温县主就签了罢。”
他不是很喜欢有人朝寒棋献殷勤,尤其是男人。
宋相言若知道公孙斐想法怕是要气歪鼻子,谁朝寒棋献殷勤了!
没有温宛,他认得寒棋是谁!
温宛看得出,寒棋自是无计可施才会过去打温弦,股成保不住了。
就在温宛抬手时,宋相言毫不犹豫咬破拇指,“用我的。”
温宛本就怕疼,见状拇指贴过去,“小王爷破费了。”
“与我客气什么!”宋相言义气道。
眼见温宛画押,温弦脸色这才好看些,“不管你们如何欺压本姑娘,最终还是我赢!”
温弦与寒棋擦肩,行到温宛面前,抬手欲拽那张契约。
温宛一个没拿稳,契约掉到地上。
公孙斐见状,不由嗤笑,“县主格局就不能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