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小铃铛好好躺着,他去去就回。
不消片刻,郁玺良当真从外面拎了一桶温水、一个木盆、皂角,还有一条拭巾,那拭巾平日里他用,有些旧。
好在宋相言一片真心,郁玺良的床并不是普通月洞门罩的架子床,而是一种看似简单实际做工极为精致的拔步床,这种床床头与床身由榫卯连接,拼拆极为方便。
此刻郁玺良已将床头轻巧拆解搁到旁边,拽来椅子把木盆摆在上面,椅子踮到小铃铛头顶稍下一些位置,他把温水倒进盆里,“我开始了?”
小铃铛倒仰在床上,黑葡萄似的眼珠儿往上翻了翻,“嗯!”
床头前,郁玺良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鼓起勇气把小铃铛的头发全部浸到水里。
小铃铛瘦是瘦了些,头发长的茂实,黑黑长长,铺在水里像海藻一样,郁玺良第一次干这种活儿多少有些局促。
他一双手探进水里把飘浮的头发压下去,再轻轻撩拨温水到小铃铛额前,保证从发梢到发根都是湿的。
或许感觉到郁玺良有些放不开,小铃铛眼睛朝上看过去,“郁神捕你可以用力的,没关系,红姐她们给我梳头的时候都是用扯,一点儿也不疼。”
我疼!
郁玺良听罢,脑海里顿时浮现当初在床上围攻他的几个女人把小铃铛围起来扯她头发的情景,心底顿起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