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黎明,景王府。
宁林带方云浠回来之后火速给她止血敷药,相比小铃铛戳裂锁骨的疼,方云浠这伤还差了一些。
真心蛊不比忘魂蛊,它未入额头之前不走筋脉,只走血肉,然而宁林动手没个轻重,还是断了方云浠半条手筋。
“景王下手真狠呐。”
桌前,方云浠面颊惨白唇无血色,额头渗满细密冷汗水。
都是血肉之躯,那股钻心的疼一度让方云浠生不如死。
宁林停在墙角木柜前,把药瓶跟白纱搁回到抽屉里,转身时神色歉疚,眼中带着怜惜,“当时情况太过紧急,万一萧臣郁玺良他们出手阻止,方神捕就不只是痛痛这么简单,怕是整条命都要搭进去。”
方云浠冷笑,“我岂不是要谢景王殿下剜肉之恩?”
“本王知道你受了委屈,可今夜之事甚险,你也看到了,郁玺良就跟在你背后,他这是想借你引出幕后真凶,若非本王遇到及时阻止,二皇子必然暴露,届时局面难控,你可是大罪人。”
方云浠咬紧牙关,“我体内还有声蛊。”
“声蛊不是问题,你去找子神,他能帮你。”宁林走到桌边,坐到方云浠面前,目色沉凝,“郁玺良不会善罢甘休。”
方云浠抬头,眸间尽染血丝。
“他选择怀疑你就是相信葛九幽,蛊患的案子在他心里根本没结。”宁林吸一口气,“本王现在担心他迟早会把案子扣在二皇子头上。”
方云浠眼底迸射狂躁怒意,“蛊患案的真凶就是葛九幽!”
“他不信,或者说……谁是真凶对他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替萧臣铲除夺嫡路上所有障碍。”
“萧臣,夺嫡?”
方云浠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