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宋相言信誓旦旦,温宛扯扯嘴角,就翻脸堪比翻书这一块她自愧弗如。
“现在想,虽说蛊患案结,师傅叫本小王以小铃铛案重新开卷绝对是英明之举!”宋相言重新恢复一脸精明的样子,“还有宁林,那厮突然出现你说是不是偶然?”
“养忘魂蛊母蛊是偶然,突然出现在方云浠逃跑的路上是偶然,他生生剜下方云浠手臂上的真心蛊也是偶然?”温宛不认为是这样。
宋相言重重点头,“温宛你真厉害,洞察了这等先机。”
“小王爷你是没什么好夸我的了,你敢说你没有怀疑?”温宛也算了解宋相言,除了在方云浠身上有过失误判断,脑子绝对比一般人精都精明。
宋相言老脸一红,“本小王没有你怀疑的早,我这不是才怀疑么,还是你厉害!”
温宛知道不是这回事,她怀疑,是因为她知道葛九幽的为人,若真站在客观角度,她未必能揪着方云浠不放。
说到底,她还是在以自己的主观认知行事,只是这一世,她的主观并没有出现大的偏差,庆幸至极…….
深夜天牢,郁玺良拿着钥匙走进密室,看到葛九幽时第一句话就是方云浠并没有完全受声蛊控制。
葛九幽颇为惊讶,“怎么可能?”
“除了声蛊,她还中了真心蛊,只是路上被宁林拦住且将真心蛊剜出,声蛊虽然起了作用,但方云浠意识清醒,所以我没能追到最后。”郁玺良自责。
这次行动不是他一个人的事,他给方云浠种蛊,利用母蛊控制方云浠的人则是葛九幽,“按道理,就算本体同时承受两只蛊虫,各行其事不会干扰,真心蛊是谁给方云浠种的?”
“我还没来得及细问。”
郁玺良不是无情之人,他担心方云浠,“如你所言,宁林真的有问题。”
“此番神捕行事被宁林发现,他恐怕很快就会有动作,你得小心。”葛九幽关切道。
郁玺良点头,“看样子宁林也只是替人办事,以他的身份本可高枕无忧活一辈子,他在替谁办事?”
“皇家的事葛某怕是帮不到你。”葛九幽沉默片刻,“但是可以肯定宁林背后就是主谋。”
“当真?”
“蛊这种东西不是谁都能驾驭,当年若非吾师,那些人就成功了,如今蛊神再现,那些人抢走蛊神就是怕重蹈覆辙,若我猜的不错,他们还会卷土重来,祸乱大周再趁虚而入。”
郁玺良也猜到这种可能,“这段时间只能委屈九爷在这里静候。”
“我无妨,神捕小心。”
无论郁玺良还是葛九幽都有预感,风雨即将来袭……
风雨之外,萧允正在贤王府里用早膳。
确切说是在自己房间。
因为照顾到他的身体,贤王决定早膳自便且对萧允给予贤王府最大程度开放,想用什么用什么,想睡哪里睡哪里,想吃什么做什么!
彼时柏骄说出这番话,萧允跟夜离都无比精准捕捉到整段话里最关键的一句。
想吃,自己做。
这也能忍,不能忍的是早膳夜离吩咐下人熬的粥被柏骄舀去半盆。
“主子,你说贤王这是穷疯了吗?”夜离在桌边抱怨。
萧允似乎不在意,“说说御南侯府的情况。”
夜离见主子没有意见,不再多嘴,“御南侯有好些年不上早朝,长房早逝,只剩下温宛跟温少行,二房温谨儒在翰林院任大学士,长子温君庭与温少行同在兵部,二房还有一个养女叫温弦,当朝宸贵妃是温宛的姑姑,很是受宠,对了!”
夜离忽然想到一件事,“属下听御南侯府的下人说,二房温君庭喜欢紫玉。”
“哪个紫玉?”萧允停下手里动作,抬头看过去。
“就是睿亲王刚找到的女儿,之前在温宛手底下当丫鬟的那个。”夜离据实禀报。
萧允回过头,面色平静盯着眼前那碗参粥,因为体质太弱的原因,萧允需要大补,这粥里单是千年人参就搁了半根,灵芝鹿茸燕窝全都有。
萧允拿起拭巾擦过嘴角,“叫车夫备车,去睿亲王府。”
夜离应声欲离开时,萧允将其叫回来,“去最贵的店买些胭脂水粉。”
“给睿亲王妃当礼?”
“给紫玉。”
夜离微怔,但见萧允起身走进内室只得出去照办……
主卧房,萧彦喝着柏骄‘偷’来的参粥,眼睛瞄过去,刚好看到萧允跟夜离一起出门。
瞧萧允那背影,仿佛夜离一松手这娃就能掉水里给呛死。
“娇娇你说这么个节骨眼儿,萧允跑回来做什么?”萧彦像是自言自语,但又问了柏骄。
柏骄也跟着看过去,“好歹是皇子,死也不能死在外头。”
片刻,柏骄没听到自家老主子回应,不由抬头,正见萧彦两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