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忘川告诉温宛跟萧臣,落隐门一共有三个当家,三人皆是亡命徒但也都讲义气,落隐门之所以迅速成长为令江湖人闻风丧胆的危险组织,与他们绝对执行的门规有很大关系。
“十四年前,落隐门三当家与其二子被人斩杀在家门口,落隐门上下震动,大当家二当家发出一千万悬赏令也不见有人查出凶手,十年前,落隐门对外撤销悬赏令,改由门内执行,谁若查出并且杀死当年真凶便能坐上落隐门三当家的位置,这可是不小的诱惑。”
温宛仿佛听到希望,“若廖横与其二子是无恶不作的杀手,郁教习算是为民除害吧?”
绮忘川面色凝重看向温宛,“落隐门,重在隐字,他们的杀手亦或死士无事隐于市,与普通百姓无异,你根本查不到他们的身份,也就是说你们应该找不到任何证据证明廖横是杀手,至少黄泉界找不到。”
绮忘川这句话有多少水分萧臣清楚,不是黄泉界找不到,而是黄泉界不能找,若然有消息传出是黄泉界透露落隐门的消息,那么落隐门一定不会善罢甘休,那是个什么组织萧臣知道。
“十四年前郁教习已经入無逸斋,若无深仇大恨怎么会去杀廖横一家!”温宛蹙眉,“还有……”
温宛欲言又止。
“当务之急还不是官衙对郁神捕的审讯,两位得防落隐门杀手。”绮忘川好意提醒。
温宛越想越气,“该死的方云浠!”
萧臣也意识到事态远比他想象还要严重。
两人没在黄泉界呆太久,离开之后,温宛在马车里说出她在黄泉界没有说出来的话,“皇上下旨刑部彻查,我怕是不妙。”
当初温宛跟萧臣设局诓出密令之事,后来温宛找到温御进行一次深入交流,萧臣亦找过郁玺良,四人皆知郁玺良曾因告诉萧臣贤妃病危而暴露,虽说上面没有动作下来,可这一直都是隐患。
“当务之急先救出老师。”萧臣最不愿面对的事还是来了。
继一经大师之后,他的父皇又把目标对准郁玺良,之前他不知情,如今既知,他无论想任何办法都要保住老师。
温宛也明白萧臣当下处境,太子府坚如磐石,皇上又故意针对他,哪怕萧臣得临国相帮,可真正要继承那个位子还要朝中众臣支持,外力不过是辅助。
他们得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没事的,不管未来发生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温宛抬手握住萧臣肩膀以示安慰,萧臣却突然抱住她,没有说一个字。
马车朝御南侯府急驰,温宛任由萧臣抱住她,她可能给不了萧臣太多实质性的安慰,如果就这样被抱着可以让他安心,那抱多久都可以。
窝在萧臣怀里,温宛慢慢静下来,她忽然想到那日温弦的话,万箭穿心。
心忽的一疼,就像有根刺扎进她心里时不时被人挑拨一下,虽然前世已去,可那些记忆却无法在她脑海里磨灭,因为温弦的话,她想知道萧臣的前世。
只是这世上知道萧臣前世的,怕也只有温弦……
温宛脸颊越发紧贴在萧臣胸口。
感受着那股强有力的心跳,她慢慢闭上眼睛,纵然有过曲折,纵然她与萧臣的感情背负上了难以卸下的重任,这种压力之下的感情却让她无比踏实。
因为没有退路,只能拼命往前走。
马车停在御南侯府外面,温宛正要下车时忽见门口停着一辆马车。
那车她认得,是战幕的!
战幕来御南侯府了……
后院锦堂,温御眼见战幕拿起桌上五十年酿竹叶青仰头咕噜咕噜喝水一样灌下去,整个人都震惊了。
战幕从不喝酒,拿他自己话说酒误好汉差,酒误英雄事,酒乃万恶之源。
“战哥……”温御看的有些心慌,不停噎喉。
自郁玺良被抓进地牢的消息传过来之后,战幕被皇上叫进皇宫的消息也传过来了,温御预感事情可能要不妙,现在看,大大的不妙!
战幕不管温御,直把一壶酒全都灌进肚子里,兀突抬手将空酒壶朝地上砸。
酒壶碎裂,战幕面目激动,双眼尽染血丝,“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不喝酒是因为我千杯不醉!不管什么酒在我这里都是苦的,你们觉得越香的酒在我这里就越苦,所以你与先帝跟一经一起喝酒气我的时候,我一点也不生气,那么苦的玩意要喝你们喝,我才不喝!”
温御,“……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骗你的!一经也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先帝知道!”战幕重声开口,把他隐藏几十年的秘密告诉给温御。
温御表示他一点儿也不想知道这个秘密,“战哥……要这么说的话我可不太乐意了,你喝那玩意苦我喝香啊!你不爱喝霍霍它做甚!”..
温御秉承越心虚越要理直气壮的宗旨,摆出一副‘我很生气’的架势,抬手拿起咸鸭蛋,“有蛋无酒,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