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审与听审加在一起刚好十人,关裕假借有公务需要处理躲到自己屋子里吃,跟上级一起吃饭有多饿只有吃过的人才知道。
剩下九人,战幕、温御跟萧彦一桌,剩下萧臣跟温宛还有宋相言坐在一起,苏玄璟想与温宛坐,奈何被人捷足先登,于是坐到宋相言身侧,往右是萧允,再就是宁林。
问题就在宁林。
温宛这桌已经坐下五个人,宁林显然不想去跟萧彦他们同坐,只能到这边挤,他拎把椅子过来,想挤温宛跟萧臣时,温宛和萧臣几乎同时把椅子往中间挪,显然并不欢迎宁林,待其想隔开温宛跟宋相言时,宋相言又朝温宛挪椅子。
非但如此,宋相言还朝宁林翻了一记白眼,宁林不以为意,拎着椅子想挤在宋相言跟苏玄璟中间,苏玄璟先朝空地迈步,之后抬起,落下,与宋相言挨的极近。
“啧啧,看来外面传的那些都是真的呢!”宁林用异样目光瞄了苏玄璟跟宋相言一眼。
宋相言冷笑,“外面传宁王舅得了花柳病,谁不怕死!”
宁林就很郁卒,“好外甥,话可不能乱说哟!”
宋相言白他一眼。
切-
地方不在大小,挤一挤就能出来,温宛萧臣他们挤在一起,宁林就有地方搁椅子了。
宁林落座,“二皇子可介意?”
萧允颔首,姿态恭谦,“宁王舅说笑,你不介意就好。”
众人,“……”
得说萧允那个样子,分分钟死在宁林身上都有可能!
膳食备妥,起筷。
萧允最先举杯,声音浅淡,“七皇弟,好像我离开皇城的时候,你还没有出生?”
萧臣见状自是端杯,“该是我以茶代酒敬二皇兄。”
皇家无亲情,手足到最后也不过是你死我活。
萧臣对眼前这位二皇兄并没有太多印象,似乎上一世连面都没见过,足能证明这一世早就没有上一世的轨迹,一切重新来过。
萧允先饮。
“二皇兄随意。”萧臣饮尽。
萧允落杯时瞄了眼坐在萧臣身边的温宛,“上次到问尘赌庄虽然输了银子,可好在也没输给外人,‘问尘’这两个字是县主取的?”
温宛摇头,“不是啊!”
她还记得这个名字是莫修取的。
萧允不禁抬头,“不是?”
“嗯!”温宛肯定点头。
萧允不禁笑了,不再言语。
温宛懂,也很理解,少说话,省点力气。
温宛身侧,萧臣心底微澜,他比谁都清楚‘问尘’两个字来由。
莫名的,萧臣朝对面萧允多看了一眼。
眼前这位二皇兄,虽羸弱可自身上散出来的气质忧郁中总有一种莫测高深,叫人看不透。
宋相言是左撇子,也是因为此,所以当日他发现假的小铃铛吃饭时没用左手才会特别好奇,毕竟用左手吃饭的人并不多。
“啧!”宋相言刚想把肉夹到嘴里,就被苏玄璟手里的筷子给挡了一下。
苏玄璟也是无语,现在不正常的是哪个?
无奈之下,苏玄璟只好朝宁林方向挪了挪。
“苏大人悬崖勒马,前途无量哟。”宁林属于没话找话的人,一个人吃饭忒没意思。
宋相言闻声,一把拽回苏玄璟,“悬什么崖!勒什么马!离某种人远一点儿,不然打雷劈容易劈到你!”
苏玄璟不喜欢宋相言,可也要看跟谁比较。
他与宁林没有过多交集,但他比谁都清楚,能从女人堆里片叶不沾身的走出来,定力跟心机绝非常人可比。
这是个危险人物。
宁林不以为意,指着萧允身边一道烫,“这道飞龙汤不错,二皇子尝尝。”
“宁王舅客气,什么菜对我来说都一样,我尝不出味道。”萧允没有拂宁林面子,象征性喝了一口。
桌上众人皆愣,尤其温宛。
难怪上次在金禧楼的时候她把八道汤掺在一起递过去萧允还喝得下去,这事儿她后来才反应过来,也是感谢这位二皇子当时不死之恩。
宁林耸肩,“尝不到味道也是好事,有些苦的东西,那是真苦。”
萧允不语,只是笑笑。
这一桌多半把恩怨摆在明面上,另一桌更甚。
萧彦平日用膳都有柏骄在旁边布菜,这会儿没有人伺候就很不习惯,“那个……烦劳御南侯把你身边那道傍林鲜给本王端过来。”
温御其实对萧彦没有敌意,论爱屋及乌,先帝就这么一个弟弟,他打从心里其实还是尊敬的。
战幕不同,“温御。”
“什么?”某位老侯爷才把手搁到瓷盘上,就被战幕点了名。
战幕看了眼傍林鲜,视线落到萧彦头上,“老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