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拍上的?
萧彦震惊看着自己此刻正落在温御脚踝的右手,脑子里一片空白,价值连城的毒药居然浪费在这老厮身上!
问题是温御明明在他身后,怎么就滚到自己旁边了?
温御不起,萧彦不动,被萧彦压在肺腑压迫下喉咙腥咸,猛喷出一口血箭。
宋相言身底下,战幕最是凄惨,上面实打实压着三个半人,毕竟温御上半身滚到郁玺良身上减了负,可战幕身下还顶着郁玺良两只脚,脚尖朝上正搥在他胸口位置。
战幕吃痛,五官几近扭曲,待他强忍疼痛看清楚时,自己带着药的手并没有停在郁玺良身上,而是叩到宋相言肩头,而且药效已经发挥作用,宋相言吐了血。
公堂旁侧,温宛跟萧臣几乎同时跑过去,两人一前一后将温御跟郁玺良挡在中间,阻隔所有人视线。
机会来了。
郁玺良瞬间将自己攥在掌心的字条塞到温御手里,温御接过字条即被温宛跟萧臣搀扶,过程中温御已将字条藏进袖兜,站定后即跑到战幕面前,双手扯住他肩头,“战哥!我救你!”
战幕胸口有郁玺良两只脚顶着,再被温御这一拉,顶的更是厉害,“蠢货!拽我干什么,把上面的人踹下去!”
听到战幕低吼,温御拍下脑门儿,再起身时萧彦已经被温宛扶稳,再就是宁林。
趴在宋相言身上的宁林才撑起身子,便见一只脚狠踹过来,哪怕他反应再快,那张俊俏的脸还是被温御长靴划一下。
无端被踹,宁林只能忍,最后剩下宋相言。
宋相言被温宛跟萧臣拽起来的时候胸口还是闷的难受,一口血没喷过瘾又喷一口。
待宋相言起身温御急忙过去,想搀,却听战幕口中发出一声沉闷气息。
“战哥?”
“肋骨断了。”战幕连大口呼吸都不敢,由着温御缓慢扶起,单手叩住左腰,直到这一刻郁玺良方才从地上艰难起身。
公堂大乱,又到了放衙时候,关裕‘啪’的敲响惊堂木!
就在这一刻,廖冯氏体内真心蛊发作,她无比痛苦捂着脑袋,眼睛带着惊恐神情看向郁玺良,“别过来……别过来!”..
战幕忍痛看向关裕,关裕再敲惊堂木,“退堂!”
“不许退!”
宋相言直接朝关裕大吼,双眼瞪如铜铃,“关大人再敢敲一下惊堂木,本小王就以渎职罪去告御状!证人有话要说你没看到吗?审!继续给我审!”
噗-
战幕本就不在意郁玺良身体下毒时药量重了些许,这就直接导致宋相言喷出第三口血。
关裕原想与宋相言理论,但叫这一口血给慑住。
他倒不怕宋相言,就怕宋相言死在公堂之后长公主要他老命。
终于,一直在状态外的方云浠看出异常,纵步上前想要制住廖冯氏。
郁玺良再次过去挡在方云浠面前,目色冷戾,“让她把话说出来!”
看着眼前动怒的郁玺良,方云浠美眸含泪,“玺良……”
宁林刚被温御踹了一脚,这会儿转身回到座位,萧允全程坐在那里,动都没动一下。
“这个局面……”萧允目不斜视,浅声低喃。
宁林抹掉脸上带土的鞋印,唇角微勾,“戏未落幕,二皇子且往下看。”
此时战幕被温御扶回座位,原本温御劝战幕回府,战幕不同意,他不能叫郁玺良离开刑部,不管结果如何!
温宛跟萧臣扶着宋相言一并坐回来,所有人视线都落在廖冯氏身上。
廖冯氏仿佛陷入十四年前那个夜晚,她双手环抱在胸口,身体不停往后退,眼睛盯住郁玺良,苦苦哀求,“求求你别杀我!别杀我女儿!”
郁玺良垂目,“我为何要杀你?”
“他们……是他们杀人,不关我事!”廖冯氏抬手指向虚空,惊恐辩解。
这一刻,郁玺良看出廖冯氏陷入回忆,于是扯下衣角缓缓递过去,“我不杀你们,这里是一万两,足够你们安生。”
廖冯氏盯着那块碎布,眼泪瞬间涌落。
她缓缓抬手,接过碎布刹那扑通跪地,“谢大人不杀之恩!”
方云浠蹙眉,“廖冯氏?”
廖冯氏闻声转身,看到方云浠一刻脸上露出惊恐表情,“方姑娘……方姑娘我求求你把女儿还给我!人是廖横杀的,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求你放过我们……”
这一刻,方云浠看出廖冯氏额心有一道黑色闪电显现出来!
“真心蛊?”方云浠恍然大悟,继而转身看向关裕,“大人!她……”
未及方云浠说完,廖冯氏突然口吐白沫,整个人倒地抽搐,其状惨烈异常。
郁玺良见状上前,还没蹲下身廖冯氏已经断气。
几乎同时,堂下温宛猛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