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看出白萍欲动怒,不禁用手牵她。
白萍反手握住紫玉,大步走向厅门。
她挡在晏伏面前,义愤填膺,“我白萍无事不能对人言,外面那些流言蜚语传的有多厉害我也知道一二,也都清楚他们在传什么,可我敢对你面发誓,玉儿是咱们的女儿,你的亲生女儿!”
面对白萍信誓旦旦,晏伏暗自咬牙,神色却不为所动,“本王没说过不是,只是觉得她在御南侯府长大,如今回到睿亲王府也不该忘掉旧主……”
啪-
白萍一巴掌狠狠落在晏伏脸上,眸间赤红,血丝满布,“没有哪一个父亲会这样贬低自己的女儿!”
晏伏不语,哪怕紫玉近在咫尺他都没有看过去,余光都不曾有。
紫玉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当下这种无比尴尬的处境,她更情愿相信是白萍认错了女儿,她与眼前这两个人都没有血缘关系,也过好现在这般。
唯有沉默跟淡然,才是她现在该有的姿态。
白萍看到晏伏执迷不悟的眼神,肺腑如被烈火炙烤,“晏伏,你比谁都清楚为了找我们的女儿我这十几年是怎么过来的,我不吃不睡,白天以泪洗面,夜里恶梦不断,我近乎癫狂,我都快疯了!”
忽的!
白萍拽起长袖,一道道被似被刀片割过的暗红色旧痕暴露眼前!
紫玉震惊,心中陡颤。
“我只怕女儿已经遭遇不测,无数次想陪着她一起死!可我又怕她还活在世上,我若死她便没有了母亲!”
看到白萍臂上旧痕,晏伏喉咙微动,像是拼命咽下什么一样,仍却未语。
“如今我们终于找到玉儿,你却糊涂到只相信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谣言,这样贬低玉儿!晏伏,我会让你相信,我会让你相信玉儿就是你跟我的女儿!”
未及晏伏反应,白萍猛然拽起紫玉,大步走向前院。
晏伏本该去追,可他没有。
他看着渐渐远离的两道身影,垂在衣袖里的手攥成了拳头……
大清早,温宛着徐福驾车自御南侯府赶去睿亲王府,她打定主意,不管遇到任何刁难她都要把紫玉接出来,事情既然出了可以慢慢查,但紫玉不能平白无故受欺辱。
马车停下来,温宛正要登门时府门自内开启。
她抬头,见是晏伏。
“温宛拜见睿亲王。”温宛上前,恭敬施礼。
晏伏没有如昨日那般冷面如冰,拒人千里,“温县主这么早过来,何事?”
“昨日我与王爷提及这段时间十分想念紫玉郡主,所以想接她回御南侯府小住几日。”温宛没有拐弯抹角,直抒来意。
晏伏沉默。
温宛以为晏伏不同意,“若睿亲王觉得这个时候郡主住进御南侯府不合适的话,我与她姐妹情深,还请王爷允许我带她到念慈庵小叙三两日,吃几日斋饭……”
“紫玉是你旧仆,于情于理本王都不该阻止,只是她不在府里,县主过会儿再来比较好。”晏伏言词冷漠,淡声开口。
温宛皱眉,旧仆?
“本王还有要事,或者县主愿意在这里等也无妨。”
晏伏丢下这句话,兀自迈步走下台阶,上了管家早就备好的马车。
直到马车扬长,温宛都还愣在原地。
晏伏竟然称紫玉为仆?
如果说昨日晏伏没有及时收手的举动让她感觉到不舒服,那么今日晏伏对紫玉的称呼足以证明晏伏信了外面的那些谣言!
温宛想马上找到紫玉,越来越好。
就在温宛乘马车想要离开之际,大理寺上官宇拦住去路。
温宛遭了官司……
东市民宅,温府。
温弦自昨日离开太子府,整个人一直保持在高度亢奋的情绪里。
这会儿坐在凉亭,她裹着大氅看向对面公孙斐,“公子是没瞧见当时温御恼羞成怒的样子!”
公孙斐见温弦兴致勃勃,好不欢乐,没太想打断她。
温弦继续道,“温御越是暴跳如雷就越是心虚,他该心虚,慕锦歌一定答应过白萍不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否则白萍在得到消息后不可能直接找上温宛,还打了她一巴掌……呵呵呵!”
温弦说到此处实在没忍住,笑出声音,“不好意思,有些失态。”
“没关系。”公孙斐微笑回道。
“但依我的分析,慕锦歌一定告诉别人了!”温弦自以为聪明的样子落在公孙斐眼里显得十分滑稽。..
见公孙斐没说话,温弦说出自己的分析,“如果慕锦歌没告诉别人,那公子是怎么查到的?”
“温姑娘说的是。”公孙斐没有反驳。
“就是可惜啊,温宛被打的时候本姑娘不在,不然那热闹若被我瞧见,温宛的脸在我这儿算是丢尽了!”
公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