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以为周帝分析不错,他若是密令者,这是上策。
“皇上查到温御是密令者?”李公公狐疑开口。
周帝摇头,“没有,但他支持萧臣这件事瞎子都能看出来,也就是战幕被他麻痹,又或者战幕觉得自己有绝对把握说服得了温御,才迟迟没出手。”
“皇上既看出温御支持魏王……那与他是密令者有何区别?”李公公觉得这两件事在本质上是一样的。
周帝则不同意这个观点,深邃黑目显出几分幽暗,“密令者有五人,朕早在十八年前就已经为他们打造坚不可摧的座椅,温御若不是密令者,他没资格坐。”
“他若不是密令者,朕便无须用非常手段把他抓过来陪一经大师,说起来,郁玺良在外面晃荡太久,找个机会,抓他回来。”
周帝早有抓郁玺良之心,要不是宁林背叛,郁玺良早该入他密室。
李公公拱手,“郁玺良是宋小王爷的师傅,若突然失踪只怕小王爷会把整个皇城翻个底朝天。”
提到宋相言,周帝皱眉,“那小子……找准机会莫留线索,宋相言他到哪里找!”
“是。”李公公领命。
“至于温御……”
周帝难得心情舒畅,眉宇之间透出自信,“他虽打好了如意算盘,可朕不能叫他如意,朕且等高舜入宫,再将高舜是他的人传到战幕耳朵里……李公公,你觉得若战幕知晓私兵之事是温御告密,会如何?”
“反目成仇。”
李公公笃定道,“只是,高舜若未入宫……”
周帝笑了,胸有成竹看过来,“他不入宫,朕不会召他入宫?”
“这个坑,温御跳不出去!”
李公公低下头,再未吭声……
黄泉界,石室。
翁怀松很诧异温御他们白天会到自己这里碰头,一般见不得人的事不都是在天黑以后发生么?
此刻面对桌上两只仍在亢奋中的老鼠,温御三人已经无心观赏。
拿温御的话说,现在的问题是要不要吹响总攻的号角。
一旦他叫高舜把私兵之事捅到周帝那里,战幕会朝晏伏疯狂报复,晏伏自然也会疯狂抵御跟反扑。
“狗咬狗的时候我们也要做好准备。”
萧彦倚靠在座椅上,难得露出凝重表情,“只是,谁会是剩下来的那条狗。”
“战幕不是狗。”温御抬头,认真看向萧彦。
萧彦没有与之争辩,“严格说,狗的是我们。”
另一侧,一直没有说话的郁玺良深吸一口气,“蛊患案未解,宁林留下来的线索没有找到,贸然扛起造反大旗,会不会太冒险?”
温御身为武将,深知机不可失,“错过这次机会,我们未必能等来下次机会。”
郁玺良持保留态度。
萧彦考虑一二,“能叫战幕跟晏伏火拼而非拉锯战,这的确是次机会,只是留给我们准备的时间也不多。”
“我们已经准备很久了,我在朝中有武将,魏王在朝外有盟友,不管二皇子背后站着谁,都无所谓!”温御十分自信道。
翁怀松盯着两只老鼠的眼睛抬起来,“温侯何以觉得战幕一定会输?”
“他不输我会帮他。”
温御的话给萧彦提了个醒,“开弓没有回头箭,若然剩下那一个是战幕,我们也不会手下留情。”
温御沉默数息,“当然!”
说干就干,哪怕郁玺良有所犹豫,加上翁怀松弃票,二对一,温御还是决定把太子府私兵的事捅出去,逼皇上除掉太子府赖以支撑的根基。
另一厢,温宛离开皇宫之后去了贤王府。
老皇叔是密令者的事温宛知道了,温御与萧彦会师当晚温宛就知道了。
于萧彦,当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于温御,该知道的全部都要知道!
温宛没有空手,先到金禧楼取了两根千年人参,另去万春枝那里拿了两块玉观音。
送礼这种事,不患寡而患不均。
除了二皇子萧允,贤王府里还住着贤王!
礼是敲门砖,没有敲不开的门。
柏骄开门时温宛即塞过去一张数额可观的银票,柏骄当即大开方便之门连通报都没有,直接将温宛带进来。
自上次丁展池的案子后,温宛一直没再踏过贤王府,这会儿看到之前三开间的青砖瓦房变成凉亭,她愕然。
凉亭最左面有一间密闭的琉璃房,温宛驻足时柏骄告诉她,那是贤王专门晒太阳的地方。
“那个洞是透气的用的吗?”温宛本着求知若渴的心虔诚问道。
柏骄摇头,“不是,前几日王爷躺在里面晒太阳时也不知道是谁撇了块石头,砸的。”
温宛,“……”
贤王没在府上,温宛将人参跟玉观音交到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