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玄璟本不愿与晏文滨计较,但他踩到自己底线了,“你把我与鹤姑娘挡在外面,惹过往行人围观,你用舆论压制跟强迫鹤姑娘与你离开,倘若不与你走便是自甘堕落,你这样做可不如苏某坦荡。”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想……”
“你所想,未必是鹤姑娘所想,未必是宰相大人所想,花间楼是什么地方?在你眼里是莺歌燕舞纸醉金迷的地方,那是因为你自己心里腌臜看的东西也腌臜,在苏某眼里,这里固然是风月之地,可我与鹤姑娘谈风月有何不可?”
“苏玄璟,你强词夺理!”晏文滨如何能说得过苏玄璟。
“温县主与苏某交,便是没有你这份腌臜芥蒂,且在离开花间楼后与葛九幽开了幽南苑,市井百姓风评如何还轮不到你来评断。”苏玄璟声音不大,却是字字如冰。
忽的,晏文滨所站方向正对金禧楼,他不由抬起头。
苏玄璟见状,心下陡沉。
他暗咬皓齿,强迫自己不要回头。
鹤玉婉注意到晏文滨的时间,她看过去,却只看到一抹将将离开的背影。
她知道,是温宛。
“鹤姑娘。”苏玄璟转身走到鹤玉婉面前,垂眸看着她,目色如水,敛尽风华无双。
“苏公子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