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斐浑身一僵,那种感觉仿佛数九寒冬,一盆冷水兜头盖脸倒过来,连骨子里都是凉的,“斐某,为何想要公主殿下死?”
“这里没有别人,本公主不妨直说,你对某些过敏的人,过敏,恰逢本公主就是‘某些’之一,相信以你的本事,之前能让你过敏的人已经投胎转世,本公主身份特殊你不好下手,便想到用些旁门左道,我能理解,也不会深究,那簪子看起来不值钱,可若有能弄死本公主的用途,我一条命,十万两少了。”寒棋挺直身形,神色清明,话说的头头是道,叫人无力反驳。
公孙斐盯着寒棋的眼睛,他想解释却发现话到嘴边怎么都说不出口,手腕微痒,心中彷徨。
到底,他现在所做的一切是对,还是错?
亦或他当初选择温弦的决定,是否太过草率?
寒棋见公孙斐死死盯住自己,越发抬起下颚迎上那道意味不明的目光,半分不让,“能用一支发簪咒死本公主,我算你厉害!”
终于,公孙斐慢慢吁出一道深长的呼吸,情绪也跟着平静下来。
他没有再开口,将檀香盒小心翼翼搁进袖兜里,也就是这一刻,他理顺刚刚那份彷徨。
想到于阗那一位,他便知道,他的选择没有错。
没有留下一句话,公孙斐朝寒棋拱手,转身离开。
“落汐……”
公孙斐稍稍挥动衣袖,解了封住落汐的穴道。
直至公孙斐走远,寒棋才狠狠舒了一口气,“真怕他不买了。”
温宛,“……公主殿下当真以为他买簪子是想置你于死地?”
“嗯,他一定是怕我跟他同归于尽。”